突然這麼可愛。
蕭荊禾笑着把那顆啃到一半的蘋果給他了。
容曆在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後評價:“削得真醜。”然後,把那個削得凹凸不平的蘋果放在桌上,他說,“我給你削個漂亮的。”
削個漂亮的……
嗯,說起來容易。
蕭荊禾安靜得看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容曆。”
“嗯。”他專心緻志地在削。
“你再削,蘋果肉就沒了。”
“……”
他動作停住了,蹙了一下眉頭,說:“這個刀太鈍。”
蕭荊禾哭笑不得:“嗯,是刀的問題。”怕他不相信似的,她特别補充,“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怪刀。”
“……”
他不想說話,把刀和那個差不多隻剩核的蘋果扔在了一邊,抓住她來接吻,吻得特别兇,把她吻得坐不住了,軟軟地窩在他懷裡,他才罷休。
她還張着嘴,小口小口地喘氣,動了情,眼睛裡像跳動的一汪泉,眼角泛着幾分绯『色』,容曆忍不住,又纏上去了,吻着她的唇,在她手裡塞了個東西。
她躲開,看手裡的東西,是一個明黃『色』的繡囊,很小巧,嬰兒拳頭般大小,像雲朵的樣式,表面繡着她看不懂的紋路與字符,流蘇上墜了幾顆瑩潤的翠綠珠子,她嗅了嗅,有淡淡的檀香味:“這是什麼?”
容曆說:“平安符。”
“你上午去寺廟了?”
“嗯。”他把那個繡囊别在了她衣服最下面的扣子上,“以後出任務的時候,你戴着它。”
蕭荊禾摩挲着上面的紋路:“你信佛?”
容曆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信。”
所以,他在佛堂跪了很久很久,用他的腕上的血,替她寫了這一道平安符。
“我不信佛。”她怕丢,将那小繡囊打了一個結,擡頭看容曆,“不過,我信你。”
他擡起手,指間落在她臉上,輕撫着。
“阿禾。”
“嗯。”
他想告訴她這世間有神佛的,所以,他才來到了她身邊,隻是,不知如何說,沉『吟』了許久:“我——”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你手怎麼了?”
他手腕上,纏了一圈繃帶,有隐隐的血紅『色』透出來,他拉了拉衣袖,遮住了繃帶:“沒事,被鋼筆劃了一下,破了點皮。”
台禅寺的主持說,若以血寫符,足以心誠,他信了,便割了手腕,求了這道平安符,不敢跟她說,怕她又哭。
“那你還給我削蘋果。”蕭荊禾心疼他,對着他手腕上的傷輕輕吹氣,“痛不痛?”
容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