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第1頁)

她回頭,目光撞進他的眼睛裡。

“你以前問過我,《帝後》有沒有原型。”

當時他騙了她,說沒有。

“阿禾,”他抓着她的手,走到她面前,“我是容曆,炎泓帝容曆。”

她愣了。

容曆說得慢,一字一句如鲠在喉:“大楚沒有載入史冊,可是我全部都記得。”

“崇宗三十年初春,曆親王容曆被定西将軍打下了馬。”

“崇宗三十年八月,曆親王容曆選妃,定西将軍點兵出征。”

“崇宗三十一年春,曆親王容曆登基。”

“炎泓元年,芍關敗北,帝親征。”

“炎泓五年,定西将軍破敵三十萬,收複江北三洲,”

“炎泓七年,西涼聯盟燕國,兵臨堯關,定西将軍殁。”

都隔世了,怎還如昨昔,一樁一樁,都曆曆在目。

他停頓了很久:“炎泓十五年,大楚統治三國,次月冬至,帝崩,與定西将軍合葬長眠山。”

蕭荊禾看過很多遍《帝後》,這些内容,她全部都熟記,隻是由他說出來,突然覺得陌生了。

“我不是天才,也不早慧,”他喊她阿禾,說,“我是帶着記憶來到這一世的。”

她已經不能思考,混混沌沌。

容曆的目光一直鎖着她,一絲一毫都不容退避:“阿禾,你信不信前世今生?”本來不想說的,怕她胡思『亂』想。

她遲疑了:“不信。”

她是無神論者,不相信神明,人活一世,死後,就隻剩一堆白骨,一抔黃土,她不信來生,不信轉世。

“那你信我嗎?”容曆又問。

這次,她回得毫不猶豫:“信。”

不信神明,信他。

“前面的都可以不信,你就信這一句,”他抓着她的手,手心已經出汗了,這一句,他說得鄭重,“阿禾,你是因我而死,我是為你而生。”

他眼神很堅定,沒有一絲猶疑。

蕭荊禾沉默了良久,不問緣由,她隻問了一句:“我是定西将軍?”

容曆毫不猶豫:“你是。”

她再問:“我是她?”

“是。”

他回答得堅決。

“為什麼覺得我就是她?”她沒等容曆的回答,因為慌了,也怕了,“我見過定西将軍的畫像,我和她一點也不像,你為什麼笃定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