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尋把一杯水全部倒下去,吊兒郎當的調兒:“沒看見?澆花。”
她盯着那盆‘花’看了很久,『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這是仙人球,澆這麼多水,會爛掉。”
“……”
媽的,不就是一個球。
霍常尋『舔』了『舔』牙:“爛掉了爺給你買一車。”
紀菱染沒說什麼,把那盆仙人球放到太陽下,還想搶救一下。
“誰打來的?”霍常尋問。
“嗯?”
“剛剛誰的電話?”是個男的,霍常尋覺得他有點燥了,想一腳踩爆這個快要爛掉的球。
她說:“以前一起學古典樂的師哥。”
jarrett也是皇家音樂學院的學生,比她高了一屆,兩人拜在一個老師門下,她因為家裡的事休學後,與他斷了很久的聯系,這次他打電話過來是問她要不要複學,說老實預留了名額,可以幫她申請全額獎學金。
霍常尋的關注點就不一樣了。
帶了哥字的稱呼從她嘴裡念出來,除了在他床上,他一律覺得刺耳:“以後叫人家名字。”
她表情懵,沒明白他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晾在陽台的那張瑜伽墊子,突然笑了,笑得勾人又嚣張:“你有一個哥哥就行了,想叫我就讓你在墊子上叫個夠,别在外面瞎認哥。”
“……”
她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小聲罵了他一句‘不要臉’,繞開,去了廚房。
他從六點多折騰到了九點多,兩人都沒有吃飯,她下了素面,除了午餐肉什麼都沒加,不到十分鐘就好了。
紀菱染坐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地進食。
霍常尋坐在對面,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她給他盛,他敲了敲桌子:“我的呢?”
她用勺子舀了一點湯喝:“我沒有做你的。”
“……”
霍常尋咬了咬牙,很好,這祖宗敢跟他生氣鬧脾氣了,還敢讓他餓肚子了。
他拉了椅子,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十點,陸啟東被霍常尋叫出來喝酒。
“咚!”
陸啟東一進門,就瞧見霍常尋踢了一腳桌子,桌面上那個煙灰缸滾下來了。
“幹嘛呢!”他趕緊把煙灰缸撿起來,仔細瞧了一圈,輕輕放下,“這煙灰缸可鑲了鑽了?踹壞了你賠啊?”
抽煙的人,可能會有收集打火機的習慣,陸啟東呢,對打火機不挑,但他是個煙灰缸控。
霍常尋懶骨頭地窩着,直接補了一腳,給他踹碎了。
陸啟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