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他把指甲油的蓋子扔在地上,從背包裡拿了一條『毛』巾在擦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末了,把『毛』巾點燃,然後口哨聲又響了……
蕭荊禾猛地睜開眼:“容曆!”
終于醒了,容曆抱住她,拍拍她後背:“我在這呢,不怕了,都結束了。”
她陷在恐懼裡,還後知後覺,趴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很久:“雨衣裡面穿了外賣員的衣服,還有手上,這個地方,”她指着自己虎口的位置,“有一顆痣。”
她是這個連環案第一個受害人,那是兇手第一次作案,尚不熟練,之後,兇手便戴了手套。
隻有她見過那個虎口的痣。
旁邊的蔣隊問:“還有嗎?”
蕭荊禾想了想:“我遇害的時候,那個人的聲音還很年輕,應該到現在也不超過三十五歲。”
蔣隊記下了關鍵信息,問還有沒有。
她搖頭。
容曆給她擦汗:“頭疼不疼?”
她說有一點。
容曆讓她靠在肩上,給她按了會兒太陽『穴』,等她緩過來了,才喂了她一杯水:“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他還有點事問張顯承。
“嗯。”
容曆不放心,看向蔣隊。
“放心,我們警方的人會寸步不離地守着。”
容曆颔首:“麻煩了。”
蕭荊禾和蔣隊先出去了,張顯承才坐到位子上:“容先生有什麼要咨詢的嗎?”
容曆搖頭,拉了椅子坐下:“張醫生,我的病例和檔案還在嗎?”
張顯承點頭,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們咨詢室一般會保留十五年,你的還在。”
他神『色』從容,并無情緒起伏:“我能看看?”
“當然。”
他和阿禾在大楚的故事,全部記錄在冊,包括那三件沒有寫進書裡的事。
心理治療的内容絕對保密,除了容曆本人和心理醫生,按規矩來,不應該被第三個人知道。
怪不得,林莺沉揣了十一年都沒有說,因為太冒險,他若是信了,她赢,他若是不信,他可能會刨根究底,全部查出了。
從張顯承辦公室出來後,容曆給了霍常尋電話。
“林莺沉的事,查完了嗎?”
“哪有那麼快。”霍常尋說,“她資料很幹淨,韓青嫁進林家之前,應該清理過,要細查的話,得耗點時間。”
容曆讓他暫時停手:“先幫我查查她和張顯承的關系。”
十點,容曆和蕭荊禾坐了警車離開了,還要去一趟警局做一份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