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2頁)

“華卿。”

“華卿。”

她被喚回了神,回頭,欠身行禮:“兄長。”

是丞相府的大公子,梵尹:“在看什麼?”

身為女子,本該矜持,隻是,她這時忘了老嬷嬷教誨了,鬼使神差地道:“那白衣的公子是哪家的少爺?”

她離得遠,聽不清他們說話,隻見人。

樊尹笑,戲谑:“怎麼,瞧上了?”

她羞澀低頭:“兄長莫要打趣華卿。”

樊尹瞧了一眼已走遠的白衣公子,同胞妹道:“那是天家的七王爺。”

此地是丞相府。

相府公子樊尹,今日約了幾位天家王爺品茗『射』箭。

龍生十二子,帝君最偏愛的便是這已逝文筝皇後的嫡子,市井有言,驚才絕豔公子無雙,乃天家七子。

她第二次見容曆,是在馬場,那時,他被一位公子打下了馬,一身白衣沾了塵土,他下馬之後,朝河畔的橋頭走去。

她支開了丫鬟,上前追了去:“公子,你的手流血了。”

容曆回頭,目『色』淺淡:“無礙。”

那日在丞相府隔得遠,她隻瞧清了他的輪廓,如今近在咫尺,她目光便再也挪不開了,她愛畫,水墨丹青閱過無數,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色』,月『色』,雪『色』,也不及。

她躊躇着,還是走上了前,用繡了名字的錦帕去擦他的手。

他側身躲開了。

“姑娘,”他似笑,眼裡卻微冷,說,“男女授受不親。”

她的帕子掉在了地上。

他瞧了一眼地上的帕子,邊角上用嫩綠的繡線繡了兩字閨名,他道:“你的兄長不在這個馬場。”

說完,他轉身上了橋,手裡的劍被他懶懶扛在了肩上。

她哪是來尋兄長,隻是昨日偶然聽得父親說,曆親王也會來罷了。

第三次見他,是在宮宴上,聖上為周遊諸國的胞弟朝陽王接風洗塵。

宴上,朝陽王談笑:“容曆也行了弱冠禮,也該納正妃了。”

崇宗帝笑道:“是該納了。”

帝君左側第一位,落座的便是曆親王容曆,不按長幼,他是帝君最喜愛的兒子,自然位置尊貴。

容曆坐姿随意,手裡還端着杯酒,似是玩笑:“父皇,你可許諾過兒臣,兒臣的正妃要自己選。”

天家十二位王爺,也就曆親王敢這般同天子說話。

一旁,廣親王順口便接:“京中的貴女今日也都來了,老七可有中意的?”

他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