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荊禾忍俊不禁,她男朋友的求生欲,還挺強。
她擡手,端着容曆的下巴:“嗯,你要敢算計我,我就買榴蓮給你跪。”
他笑着答應:“好。”他身體壓過去,把她圈在懷裡,下巴擱在她肩上,微熱的呼吸在她耳邊,聲音低低的,“我利用了别人,你怪不怪我?”
他倒沒想要林莺沉的命,消防總隊的人來得快,他的人也在五樓,林莺沉死不了,可到底是當了他的魚餌。
“如果是别人,我不贊同,可是林莺沉,”蕭荊禾想了一下,“她活該。”
如果不是她先算計,容曆也不會将計就計。
容曆笑,順着女朋友的話:“嗯,她活該。”
蕭荊禾有點氣:“我與她無冤無仇,她卻想弄死我。”早知道,她才不去救林莺沉那個壞透了的女人,最好讓她多吸點濃煙。
容曆繼續順着女朋友:“嗯,她是壞女人。”
蕭荊禾在他懷裡窩了一會兒,然後推他:“仔細想想,也不算無冤無仇,她當我是情敵,說到底,是你的桃花債。”
愛而不得,便成瘋成魔,女人的嫉妒心,當真比千軍萬馬還可怕。
容曆從善如流,女朋友說什麼是什麼:“你說的都對,我不好。”
又認錯。
蕭荊禾哭笑不得:“你上一世不是皇帝嗎?怎麼一點九五之尊的架勢都沒有。”
他反問:“你說呢?”
不等她說,他親在她唇角,眼裡似融進了漫漫星辰的光:“若是那時你當了我的皇後,我定是大楚第一個懼内的皇帝。”他對她,的确沒有底線。
蕭荊禾啞然失笑。
警局。
江裴落網後的第二個小時,刑偵隊就審了他,差不多同時,容曆過來警局錄口供。
小召從審訊室出來,表情很複雜。
“怎麼了?”蔣隊剛剛給容曆做筆錄,沒有親自審,“他不招?”
小召說:“全招了。”
蔣隊睨了他好幾眼:“那怎麼還這個表情?”一副‘怕怕’的樣子,真是慫唧唧的。
小召『摸』了『摸』後頸,大夏天的,他竟覺得冷,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隊長,你還是自己去看吧。”真的,他審完世界觀都塌了。
蔣隊立馬去掉了審訊室的監控錄像。
江裴坐得端端正正,脫了外套,裡面穿着白『色』,帽子口罩拿掉,又恢複了他平時文質彬彬的樣子,唯獨眼神陰冷得詭異。
“孤兒院那幾個賤女人,平時就喜歡聚在一起喝紅酒,做指甲,然後邊聽音樂,邊猥亵院裡的男孩子。”
他左手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右手虎口上的痣,有一下沒一下地:“她們怕那些男孩會『亂』說,專門挑年紀小的,七八歲最好,身體也嫩,要是不聽話了,她們就會用高跟鞋教訓,又不能被人看到傷口,就挑最私密的地方踩。”
他說着,就笑了。
“我們哭的越厲害,那些賤女人就笑得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