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菱染沒有再問了,濃密的睫『毛』垂着,眼裡一點光都沒有。
霍常尋很沒底,伸手輕輕戳了一下她上那個漩:“說好了不生氣的。”他這麼對别的女人,又不這麼對她。
“我沒有生氣。”聲音悶悶的,她從吊籃椅上起來,“廚房的湯炖好了。”
他說要吃宵夜,她就給他炖了一鍋湯。
霍常尋嘗了一口,然後臉皺了,表情一言難盡:“染染,你放了多少鹽?”
她就着他的勺子,舀了一點,試了試味道。
好鹹……
“我可能忘了已經放過鹽了,又放了一次。”她把那碗湯端起來,去廚房,倒掉,“太鹹了,喝不了,你自己叫外賣吧。”
說完,她就去浴室漱口了。
霍常尋:“……”
他怎麼覺得她是故意的。
倒了一杯水,整個灌下去,他的舌頭才好點,起身去廚房洗碗,然後在垃圾桶裡看見了一個裝鹽的袋子,一整包都空了。
她就是故意的。
霍常尋『舔』了『舔』唇,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在刷牙,嘴上還有泡沫:“沒有。”
霍常尋盯着鏡子裡的她瞧,有點無賴地說:“就是有。”
她不跟他争,漱完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霍常尋非但不出去,還往裡面走,湊到她跟前,笑得又壞又痞:“一起洗啊。”
一點正經都沒有!
她臉皮薄,不經逗,耳朵都紅了,有些生氣了,帶着幾分兇,可她聲音軟軟糯糯的,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要!”
『奶』兇『奶』兇的,跟隻『奶』貓似的,吧唧一爪子過來,肉墊軟軟的。
霍常尋就喜歡她這樣。
他直接擒了她兩隻手,扣在她背後,把她衣服拉下了肩頭,低頭在她綿軟的胸脯上咬:“染染,我喜歡在浴室,你依我這一次。”
他眼裡滾燙的光,能把人灼熱,聲音低沉,像三月額風吹樹葉,沙沙簌簌:“好不好?”
她終于知道為何他那麼多女伴即便被分手了,依舊還戀戀不舍,因為這個男人,太會勾心了。
盡管他對女人很壞。
“……好。”
咣——
浴室的門被摔上了,她被他放在了洗手台手,意識跟着他的動作昏昏沉沉,明天吧,明天再說……
明天,是周一,連續陰了一周的天終于放晴了。
午飯的時候,老爺子的就打電話過來了:“晚上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