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後面,腦門上冷汗直流:“煙花打中了孔明燈,然後掉下來,把滿天星燒着了。”
容曆:“……”
他想擰掉陸啟東的狗頭!
“這附近有沒有消防栓和水源?”蕭荊禾問那個跑出來的男人,
對方臉上黝黑,盯着蕭荊禾瞅了半天才回答:“有,在那邊。”
“容曆,”蕭荊禾把手從他掌心抽出來,“你在這等我,我去滅火。”
“……”
到頭來,還要他家阿禾去滅火。
容曆弄死陸啟東的心都有了:“我跟你一起去。”
好好的求婚,就這麼搞成了火災現場。
陸啟東,攤上大事了!
次日,早間新聞點名批評了某資本家,為了搞情調,破壞公共财物,如數賠償之外,另被拘留了十二小時。
早上七八點,軍區大院裡就聽見有人在嗷嗷叫。
容老爺子剛起呢:“大清早的,誰在叫喚?”
容菱昨兒個在大院留宿了,自然聽說了,跟老爺子解釋:“爺爺,是陸家小子。”
陸家的院子就在容家後面,老爺子耳背聽不清楚,容菱可是聽得清清楚楚,不作他想,陸家雖然有幾個小子,但闖禍的肯定是陸啟東。
老爺子問了:“這是又闖什麼禍了?”
陸家那個小子,跟霍家的二小子一樣,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容菱說:“東子昨晚把綠地給燒了,剛從公安局回來,陸家老爺子正在院子裡執行家法呢。”
陸家的家法很簡單粗暴,就一根擀面杖。
容老爺子聽完都驚呆了:“這些個小兔崽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濕地公園都敢燒了。”他趕緊給自家孫子打電話,“子說啊,東子把公園都燒了,這種行為太惡劣了,你可千萬别跟東子學壞了。”
光聽聲音,也聽得出來容曆壓着的怒氣:“爺爺。”
“啊?”
這麼正經嚴肅幹嘛。
容曆說:“我不跟傻子玩。”
容老爺子:“……”
容曆挂了電話,擡頭便看見蕭荊禾坐在吊籃椅上笑,眼裡含着幾分促狹的意味。
他走過去,擡着她的下巴,低頭與她直視:“阿禾,笑什麼?”
隔得近,她眼裡有他明晃晃的倒影,陽光碎在裡面,笑都明媚了三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
容曆否認:“沒有。”
她笑得更開懷了,抓着他的手,然後學着他,手指挑他的下巴:“昨天晚上滅火的時候我看到了,滿天星上鋪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