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豆丁不感興趣,推開門進去,“紀老師,你男朋友在外面。”
十幾雙天真懵懂的眼睛看過來。
霍常尋:“……”
紀菱染:“……”
明明說好慢慢來的!
她瞪了他一眼,跑到門口,把人往外一推:“你先回去。”
霍常尋順勢就勾住了她的腰:“是不是有個姓遲的在追你?”他的牆角也撬,膽子不小啊。
紀菱染臉皮薄,不好意思:“沒有,小孩子『亂』說的。”
霍常尋眯了眼角,餘光裡都透着一股子不爽:“最好沒有。”
偏偏,很不巧。
霍常尋第二天過來就見到那姓遲的了,在孤兒院一樓的會客廳裡,西裝革履,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濃眉大眼,三十上下就有秃頂的趨勢了,那發際線,怎麼不上天。
“染染——”
艹!
霍常尋雙腿搭着,蹬了一腳茶幾上面的煙灰缸:“染染也是你叫的?”
遲榮耀這才注意到還有個人,上下掃視後,問:“染染,他是誰?”
紀菱染把院長拜托的文件整理好,放到櫥櫃裡:“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霍常尋:“……”要被她氣死!
遲榮耀聽紀菱染這麼說,自然覺得對方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就完全忽視掉了:“我給你帶了巧克力,你嘗嘗,進口的呢。”
“謝謝。”
遲榮耀坐過去,把襯衫的袖口往上卷了一圈,『露』出手腕上的名牌手表,談吐挺斯文:“院長上次不是說天變冷了,我給孩子們買了點新衣服。”
紀菱染不知道說什麼,又道謝。
“跟我客氣什麼。”
正聊着——
“染染。”
紀菱染看過去:“嗯?”
霍常尋晃了晃手裡的玻璃杯子,沒骨頭似的地靠着沙發:“我的水太燙了。”
她起身,去給他摻了溫水。
不會自己去倒?遲榮耀猜想,這個妖裡妖氣的男人肯定是個一無是處脾氣還不好、就一張臉還能看的小白臉,這麼一想,更鄙視了。
“你看還缺什麼,列個單子給我,下次我一并帶過來。”
“讓你破費了。”
遲榮耀『摸』了『摸』手表:“多大點事,又沒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