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常尋嗯了聲。
對方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退了。
人走遠了,紀菱染說霍常尋:“你幹嘛吓他?遲先生人不錯。”
霍常尋哼了一聲:“哪裡不錯,尖嘴猴腮的。”
尖嘴猴腮就過分了,除了發際線,遲榮耀的臉還是很周正的。
“他對小朋友很好。”
霍常尋不以為然:“捐了幾個錢就是好?”他把支票塞她手裡,抓住了手就沒放,有一下沒一下捏她手心,“有我好嗎?”
紀菱染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吓了一跳:“你幹嘛捐這麼多?”
“我錢多。”
她不知道怎麼說他了,他大手大腳的習慣她知道,買車都是一次幾輛,自己也開不過來,高興了送人,不高興了也送人。
“霍常尋。”
“嗯?”
她停頓了會兒:“我明天下午三點的飛機。”
霍常尋嘴角抿了條直線,有點躁,把杯子裡的水喝了,把她拉到身邊坐着:“真要走?”
“嗯。”
他用舌尖頂了頂上颚的軟肉:“我送你去。”
她安靜着,沒說話。
霍常尋捏着她的手心,越發用力。
次日,碧空如洗,太陽很和煦。
下午兩點,霍常尋就把紀菱染送到了機場,也沒什麼行李,就一個小箱子,他去幫她辦好了托運,時間也差不多了,該登機了。
霍常尋一顆心懸得高,怎麼都擱不下去。
“那邊都聯系好了嗎?”
“嗯。”
他又問:“住的地方呢?”
“找好了。”
“你媽媽那邊安排好了沒?”
她一一回答:“我請了一個阿姨招呼她,她不肯在帝都,想回家休養。”
霍常尋想了下:“也好,回頭我讓人送她回去。”
“嗯。”
沉默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