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怎麼都蔫兒不啦叽的?受什麼打擊了?”
陸啟東幹了一杯酒:“滾。”
好吧,他滾了。
霍常尋頭自言自語似的:“紀菱染去國外了。”
陸啟東也不知道跟誰說話:“林星河在躲我。”扭頭,無精打采,眼裡又頹又喪,“晚上上我那喝酒。”
“行。”
然後,兩人都醉了,一人坐櫃子上,一人蹲冰箱旁,都在打電話。
陸啟東坐在玄關櫃子上,大着舌頭醉醺醺地對着手機一直喊。
“星河。”
“星河。”
“……”
一會兒嗨一會兒頹,就這麼叫了十來分鐘。
然後,他唱了首《老鼠愛大米》,唱完後,從櫃子上跳下來,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唠叨個沒完沒了。
“我好喜歡你呀,讓我當你的狗好不好?我給你導盲,我會比念念做的更好的,念念還要你幫它洗澡,我不用,我可以自己洗澡,自己穿褲子。”
陸·醉鬼·啟東嘿嘿嘿地笑了一陣,突然很悲傷。
“我去醫院問了,說不可以。”
“那個庸醫說不能把我的眼睛給你。”
“我要去揍他,那個赤腳醫生!”
“星河。”
“星河。”
“……”
他又開始沒完沒了地叫她了。
那邊,霍常尋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喝了好幾瓶高濃度的洋酒,醉得視線都模糊了,他蹲在冰箱旁邊,給紀菱染打了好幾遍電話,才接通。
“喂。”
她的聲音,從異國他鄉傳來。
霍常尋聲音沙啞,煙熏了似的:“染染。”
“嗯。”
叫完,他又很久不說話。
紀菱染似乎在外面,聲音和風一起灌進他耳朵:“怎麼了?”
霍常尋沒忍住,踉踉跄跄起身,從陸啟東的煙盒裡抽了一根煙,點上,狠狠吸了一口:“想你了。”
“在抽煙?”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