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廊道,找到衛生間,聶堯牽于卿兒走進來,關上門。
衛生間燈光明亮,帶着淡淡的暖光色調,将衛生間烘托得格外溫馨。
聶堯把于卿兒逼到洗手台邊,身體強勢逼近,瑞鳳眼微垂,語氣淡淡的。
“下次不準這樣。”他說。
明明語氣不重,卻帶了幾分告誡意味。
于卿兒看着他,不答。
她不想理他。
觸摸她鬓角的頭發,聶堯眼神柔和下來:“不是責罵你,但這樣做真的不好,這次有我爸媽在場,下次沒人在身邊萬一被打擊報複怎麼辦?”
“她黏着你,我不喜歡。”于卿兒說。
聶堯:“你看我回應她了嗎?”
“她給你夾菜,我看到了。”
“我吃了嗎?”
對視,安靜。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某種綿柔的情感。
“她哥哥說,你以後會和她結婚。”于卿兒眨巴眼睛,有點不開心。
聶堯看她,笑了。
她的情緒全寫在臉上,明明白白。
“你看我是任人擺布的人?我父母就算想,回頭還得問我意見。”
“那你的意見呢?”于卿兒忙問。
聶堯看穿她的急切,淡笑道:“隻跟喜歡的人。”
他看着她,眼底有柔情和溫柔,莫名讓人沉溺其中。
于卿兒不知道的是,他對她是生理性喜歡,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驚豔到,其實他和程雨石沒區别,隻是他控制力比較強,能控制住自己不趨向她,他可以讓自己不喜歡她。
可是于卿兒不按套路出牌,那次她在他房間主動說喜歡,眼神裡充滿着熱切和莽撞,還發信息提出交往的邀請,他就知道心裡緊閉的門閥被悄悄打開了。
過去他從未想過跟女生交往,至少在高中階段不想,甚至大學也未必,然而于卿兒的出現仿佛是一種宿命,很多很多年以前,他的身體被海水淹沒,鹹苦且冰冷的海水灌入他的鼻腔,他快要溺亡斃命,一個女孩丢下遊泳圈跳下來,她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她給他安慰打氣。
很多年以後,她堂而皇之住進他的家,就這麼站在他的面前,亭亭玉立一顧傾城。
他被她吸引,仿佛是一種不可抗力。
即便知道她性格存在缺陷,是隻圖自己爽快的利己主義者,驕縱又蠻橫,他也偏愛了。
就如此刻。
明明她不對,可他沒辦法厭惡,還百般幫她遮掩事實。
“下次不準這樣,收收脾氣嗯?”他壓低聲音,再次要求她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