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半分,喜歡别人十分是麼?”
“不是,我隻喜歡聶堯。”
“我有道歉信。”她說。
聶堯詫異:“能看嗎?”
“可以。”
親過嘴,兩人又是甜蜜的小情侶。
聶堯牽着于卿兒摸黑往裡走,走到床邊,他打開床頭燈。
暖黃燈光照亮兩個人的臉,彼此在對方的眼睛裡都是溫馨的色調。
聶堯拿走她的本子,翻頁看了看,微微皺眉。
她的認錯方式很激進,漫畫裡的女孩為表示對男孩的真心,甘願以任何方式赴死,有上吊死的,有刀捅死的,有跳橋死的,吃安眠藥死的,這根本就不是□□歉信,而是一本恐吓信。
不過聶堯知道,這不是她的本意。
隻是她的想法太極端,讓他有些愕然。
牽上她的手,聶堯看她:“喜歡我?”
于卿兒笑:“嗯。”
“我也喜歡你。”他說。
于卿兒收斂笑意,眼神卻十分溫順。
她喜歡這種被他喜歡的感覺,暖暖的,像曬着太陽一樣。
“喜歡你所以不喜歡看到你難過,不願意看到你受傷,甘願去滿足你的每一個需求,漫畫裡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我很不喜歡,真正喜歡你的人,他隻希望你過得好。”
于卿兒怔住,一時啞然。
她當然不會輕易傷害自己,畫畫是她的一種表達方式。
他希望她過得好,這句話莫名觸動着她的心弦,讓她覺得哪怕她一無所有,窮途末路,他也是她可以依賴和信賴的人。
“為什麼去看他的比賽,不願意看我?喜歡他麼?”他問。
此時是兩個人的真心話時刻。
于卿兒坦然:“我忘了你也有比賽。”
“真是這樣?”
“嗯,真的。”
對視,寂靜。
他從她眼睛裡看到了真摯和坦蕩。
他信她。
審視的目光柔和下來,聶堯摸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