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堯帶路,衆人跟尾,談話聲時斷時續。
于卿兒和葛斯伯走在後面,她雙臂抱胸,有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淡漠感。
“他真是你男朋友?對你沒有一點留戀呐。”
葛斯伯是個會挑撥離間的,一句話立刻點着了于卿兒心裡那一股無名火。
“誰稀罕他留戀。”于卿兒冷漠道。
葛斯伯輕笑:“不稀罕?不稀罕還要我陪你演戲?”
于卿兒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五分鐘後,衆人來到住院部的803号房,推開病房大門走進去,便見了老狼袁東翔老師。
袁老師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他頭發花白,臉色蠟黃,身型有些消瘦,精神狀态比照片裡看到的要好一些,他的夫人則陪在病床旁邊。
“袁老師好,我們來看看你。”
“袁老師,身體怎麼樣?”
“袁老師,還記得我們嗎?”
大家關切慰問,聲音紛亂熱鬧。
袁老師夫人站起來招待大家,臉上帶着親和的笑。
老狼當然記得這屆學生,尤其聶堯、于卿兒和顔樂天這幾位,隻是他得了甲狀腺癌,喉嚨疼痛不适,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然後擺了擺手,表示自己說話不舒服。
大家表示理解,他說不了話,大家就主動說。
“袁老師,你知不知道大家私底下都叫你什麼?大家叫你老狼,因為你太雞賊,我記得有一次我把手機藏在襪子筒裡,你居然還能找到,神了。”
“對啊,有次上晚自習,我剛做完一張試卷,伸了個懶腰想要舒展一下,結果一回頭就看到袁老師你一動不動站我背後,當時吓得我一個激靈。”
“對對,老狼最喜歡幹這事,他……”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活躍了整個病房,笑聲一陣接着一陣。
老狼見到他們顯然也很高興,臉上笑容沒停過,隻是當衆人聊到病情上時,病房内的氣氛變得凝重。
“這病還好發現得及時,醫生說再晚一步就真的回天乏術了,之後可能要通過手術把病變的組織切除掉,然後再進行放化療,治療效果會怎麼樣我們也不知道,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袁老師的夫人哀歎道。
衆人沉默,氣氛嚴肅。
大家又聊了近半個小時,有人提議要和老師合影,于是大家湊到病床旁邊,一起和老狼拍了幾張合照。
關于拍照這事有一個小插曲,葛斯伯不是一中的學生,他被要求給大家拍照,其他學生則以老狼為中心站在病床兩側。
顔樂天出來整隊型,故意拉于卿兒站在聶堯前面,于是畫面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