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很多的夢,有夢到小時候的自己,夢到了聶堯。
夢裡的他一遍遍說他愛她,可他離她卻越來越遠,她一開始冷漠站在原地,她想看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直到她開始想要牽住他的手,他的身影就如幻影般消失了。
于卿兒一開始也會哭,像每一個失戀的普通女孩。
顔樂天最後那一句話就像是魔咒,它在一遍遍告訴她,她可能失去了什麼。
可是……這都是他的錯。
是他先放棄了她,她厭惡他。
這年冬天,京北市迎來了一年一度的春節。
整座城市張燈結彩,路上到處挂着紅燈籠,于卿兒開着奔馳穿梭在城市裡,看着路邊成群結伴的行人,心間生出了一股落寞的情緒。
去年這個時候,她在梨花街和聶家人過年,身邊很熱鬧,那個男生和往年一樣牽她去看水母煙花,他在她享受煙花盛宴的時刻,低頭親吻了她的唇。
打開車載音樂,于卿兒不讓自己陷入回憶,她将音樂的聲音調至最大。
于卿兒今天應承葛斯伯的邀請,陪他參與一場商務聚餐。
地點于一家五星級豪華酒店,宴會廳香槟美酒供應不斷,美女帥哥更眼花缭亂。
于卿兒很少關注時尚圈和演藝圈,以緻于一些有名的模特和明星她叫不上名字。
葛斯伯帶她接觸上流圈層的人,裡面不乏大企業高層,商業投資者,金融界精英人士。
這些人裡不乏有老色胚,看到于卿兒就像蚊子嗅到了新鮮血液。
大家以為于卿兒是葛斯伯的女朋友,所以當着葛斯伯的面,這些男人一個個道貌岸然,葛斯伯一離開,某些中老男人□□裡的二兩肉就蠢蠢欲動了。
他們問她喜歡什麼,于卿兒說喜歡錢,喜歡車子,喜歡包。
剛好他們有錢,并不覺得于卿兒喜歡錢有任何唐突。
男人想要出人頭地的驅動力中,性是其中一個,誰都知道錢能換來性資源,美女要是不愛錢不愛名利,他們這種大肚子老男人也就沒有施展魅力的空間了。
有人直接解開手腕上幾十萬的勞力士,大大方方遞給了于卿兒,并約她明晚單獨吃飯。
于卿兒沒碰那塊表,默默拿出自己近乎上百萬的鳄魚皮愛馬仕,從裡面拿了支口紅給自己補了個妝。
他物化她,她無所謂。
可惜他太看得起自己,幾十萬當她在意?
哪怕是上億,她對老男人也有天生的厭惡情緒。
深夜十點,于卿兒滿身酒氣回到了家,公司經紀人給她打來了電話。
“卿兒,你上次簽的代言合同出了問題,對方現在要告我們違約,要我們賠付高額的違約金。”
于卿兒躺在沙發上,整個人有些疲憊,腦袋半醉半醒。
“喂!你在聽嗎?”
經紀人的聲音忽高忽低。
于卿兒開了免提,把手機丢到一邊,悶悶不樂道:“哪裡違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