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堯懶得回他,幹脆不說話。
顔樂天啟動車子,偏頭看了一眼聶堯的側臉,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都不知道這哥們吃什麼長大的,竟長得那麼帶勁兒,尤其那高聳俊挺的直鼻,以及那幹淨健康的皮膚。
聶堯很帥,眼是眼,鼻是鼻,就是一種明明白白的帥,任憑顔樂天沒少自诩是吳彥祖,可在聶堯面前,他的高傲自賞也得收斂個一兩分。
“住哪兒?”顔樂天将車子駛入機動車道。
聶堯:“随便找一家酒店。”
“大晚上找什麼酒店,去我住所,剛好空了一個客房。”
“……”
“我問于卿兒哪天出國,她到現在也沒有回複。”
顔樂天将話題引到于卿兒身上,聶堯沒有接話,他像是在發呆。
“躁狂症是什麼精神疾病?”顔樂天展開話題。
他以為聶堯還是沉默不語,沒想到他平緩而持續地回應了他,聶堯對躁狂症的了解程度,就像是熟知自己的身體線條。
“這是情緒、思維、行為過于高漲,容易被激怒的一種的精神障礙,輕度表現為情緒愉悅,創造力提升,社交活動活躍,沒辦法專注去完成一件事,連續幾天熬夜也不覺得疲倦,同樣也容易沖動失控,中度會有脫離現實的行為,比如有攻擊性語言,高風險性行為,甚至出現幻覺和妄想,嚴重的話會有自殺傾向和暴力行為……”
“你發給我的那段通話錄音,我聽了很多遍,她目前應該處于輕度狀态,還是要盡快幹預治療。”
顔樂天沉默了很久,最後喃喃問了一句:“你說是不是跟網上那些事相關?她跟……”
說到後面,顔樂天戛然而止。
那些照片他都有看過,雖然都被下架了,但照片裡确實是于卿兒,她确實在脫别人褲子,不管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她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
聶堯沉默了。
他沒有就這個話題深聊,或許他下意識想要回避什麼。
從他愛上她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陷入了多少次不斷被拉扯割裂的糟糕情緒裡。
一路沉默,唯有車載音樂悠悠唱響。
不知過了多久,顔樂天開車回到他的住所,他将車子停在小區地下車庫。
聶堯也不糾結,跟着顔樂天進了電梯。
顔樂天的住所不算很大,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從桌上花瓶裡微微有些枯萎的玫瑰花不難看出,家裡偶爾會有女生過來住。
“喝什麼?”顔樂天問。
聶堯:“随便。”
“紅酒行嗎?”
“嗯。”
“你先洗個澡。”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