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姓葛的牽着的女生不正是……于卿兒。
她雖沒有露臉,身上全副武裝,可她化成灰聶堯和顔樂天都認識。
聶堯看着他們十指緊扣的手,雙腳像灌了鉛,他沒辦法邁出腳步走向她。
他隻遠遠看着,漠然無措。
“那是于卿兒,愣着做什麼,走啊。”顔樂天推動聶堯的肩,自己先走了過去。
“于卿兒!”顔樂天喊道。
随着這一聲喊叫,周圍旅客的目光聚集而來,葛斯伯身後兩名保镖立刻進入警戒狀态。
葛斯伯從傳送帶上拿起于卿兒的包,回頭看到顔樂天,眉宇不悅蹙起,他和顔樂天僅有一面之緣,自然不記得他是誰,不過當他看到顔樂天身後的聶堯,頓然明白了什麼。
于卿兒戴着墨鏡口罩,頭上還有一頂寬檐帽,她看向顔樂天的方向,沒人看到她墨鏡下的目光,她看起來呆呆的,有些混沌,有點不像她。
沒等顔樂天和聶堯靠近,兩名保镖伸手把人攔住,沒讓他們靠近于卿兒。
幸虧這裡是貴賓廳,周圍的路人并不多。
“于卿兒,我把聶堯帶過來了,看看。”
說着,顔樂天把聶堯推出來,也不管聶堯本人願不願意。
聶堯被迫站到于卿兒面前,隔着兩個保镖,兩人安靜對望。
他無法看透她墨鏡下的目光,所以他不知道她是否願意見他。
看着于卿兒的臉,又看着她和葛斯伯牽着的手,聶堯眸光黯然。
“卿兒,好久不見。”他輕輕開口。
然而回答他的,隻有無動于衷的冷寂。
于卿兒像是不認識他,沒有一點反應。
葛斯伯嘲諷笑了:“卿兒,你前男友挺癡情的,我記得你之前故意當着很多人的面羞辱過他,他居然還樂颠颠回來找你,真是不可思議。”
心口似被人用尖刀刺傷,聶堯面色沉郁下來。
葛斯伯的話無疑是一種羞辱,但同樣也是事實。
聶堯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居然又一次将鮮紅的心捧到她面前,任憑她處決刺傷,他明明知道她不會珍惜他。
不止一次了,她說過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你說話放尊重一點。”顔樂天看不下去,主動幫聶堯找回場子。
葛斯伯輕笑:“我說錯了?哦,那真是抱歉。”
葛斯伯牽于卿兒離開,故意從聶堯身側經過。
聶堯偏頭看于卿兒,于卿兒也在看他,兩人的視線被墨色鏡片阻隔。
于卿兒被牽着往前走,身後兩名保镖和兩名助理緊緊跟随。
對于于卿兒的漠然無視,顔樂天頗為驚訝,回頭正要寬慰聶堯兩句,便見聶堯大步跟了上去,身上有着一股倔強與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