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瞬間啞了火,他茫然無措地望着她。
躁狂症還會讓人流鼻血嗎?還是說她身體也出現了問題……
于卿兒用手擦了擦鼻下粘稠的液體,同樣有些茫然,不過她很樂觀,甚至有些興奮地欣賞着手指間的猩紅。
聶堯呆愣了兩秒,死死捏住她纖細的手腕:“你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說話!于卿兒。”
他太着急,以緻于他忘了她還在發病。
他看着她将兩隻手都沾上血,像是在玩樂一般,畫面詭異又迷人,聶堯心髒仿佛被一隻手蹂躏着,呼吸變得沉重。
一秒不敢耽擱,聶堯迅速拉上褲子,強行給她擦手穿衣,他要立刻帶她去醫院,哪哪都要檢查一遍才放心。
然而,這突然的變故讓于卿兒很不高興,在她看來聶堯不愛她了,才突然不想跟她上床,她的情緒瞬間被激怒,她變得暴躁。
她搶走了衣服,用力撕扯,用委屈又憤怒地目光看向他。
“你不是聶堯!我恨你!”
将桌上的東西全掃落在地,她像一隻困獸,瘋狂地亂扔東西,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聶堯鉗制她的手腕,卻被她的指甲劃傷了臉,留下兩道劃痕。
“我們先去醫院。”
“不要不要!”
“你在流鼻血。”
“我不!”
“我會陪着你。”
“不要!”
他語氣極盡溫柔,她卻聲聲抗拒,仿佛他是她的敵人。
下一秒,她從購物袋裡拿出一個酒瓶,用力拍碎,她抓起破碎的玻璃片要劃傷自己。
聶堯瞪大眼睛,心髒瞬間失重,他仿佛一腳墜入了冰潭。
“别!我錯了!”
聶堯擡起手,做出退讓的姿态。
于卿兒看着他,眸光有淚,表情異常偏執。
聶堯第一次見到她發病,一顆心像在過山車,忽起忽落,難以招架。
“我們繼續剛才的,我們上床好不好?”
這句話于卿兒聽進去了,其實她很好哄,她的身體出現性活動亢進的傾向,像是有一個棒棒糖在誘惑着她,是他的出現讓她控制力嚴重下降。
見于卿兒平靜下來,聶堯以身入局,慢慢脫掉上衣,露出一身年輕結實的肉體。
于卿兒情緒來得很快,見他很歡迎她,她丢下玻璃片,上前抱住他溫熱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