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律所工作。”
“那家律師事務所肯定不一般。”顔樂天笑。
“……”聶堯不置可否。
聶堯目前在一家新律師事務所工作,公司高層某個人物非同一般,對方是大名鼎鼎的前WTO上訴機構大法官陳遠航老先生,同時也是聶堯的師傅,聶堯作為徒弟被重點栽培,未來可能成為那家律所的接班人。
其實也不奇怪,聶堯就讀top級名牌大學,又是新一屆最優質最聰穎且心理素質最強硬的法學高材生,前世界貿易組織大法官程遠航老先生找京北大學法學系幾位老教授一問,苗子就這麼選定了。
無論哪一行業,頭部總能獲得最優質的資源,這也是聶堯一直以來逼迫自己脫穎而出的原因,他現在是陳遠航老先生唯一的徒弟,未來一片光明,可以預見的是,之後走的每一步都将是上坡路。
不過他現在挺窮的,沒什麼錢,工作掙的錢不多,畢竟他目前還在蓄力的階段。
老實說身邊帶着一個生病的于卿兒對他來說很有壓力,因為他工作非常忙,有時候要熬夜工作,又或者需要惡補法律知識盲區,他分身乏術,根本沒辦法照顧病人。
然而他未來的人生版圖裡必然有于卿兒,在他心裡,他一直把她放在妻子這個位置上,她非常重要,所以不行也得行,他必須帶在身邊。
“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顔樂天突然開口。
聶堯擡眸,直覺告訴他,那不是什麼好消息。
“于卿兒差點殺人了。”
“……”
咖啡廳内的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聶堯深呼吸,低沉問:“誰?”
顔樂天聳肩:“網上傳的那些照片裡的老登,差點被掐死。”
“應該是想潛規則,但被反撲了。”顔樂天嘲諷地補充了一句,他是一點也不同情那老畢登,死了也不足惜,他這樣的俊帥小夥,于大美女都沒看上,那老不死的倒是想得美。
聶堯愣住,陷入沉思。
一切都有了解釋,少女時期的不堪經曆再次重演,所以她又一次犯了病。
“據說那個人身份不簡單,姓葛的怕于卿兒會被打擊報複,特地安排她出國,如果她跟你走,你就必須保證她的人身安全。”顔樂天道。
聶堯剛才也在想這個事,并不感到意外,如此一來,他肩上的擔子也就更沉重了。
——
聶堯從咖啡店回來,給于卿兒帶了一份千層蛋糕。
于卿兒還在睡,室内格外安靜,空氣裡迷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卻莫名讓人安心。
照顧狂躁症病人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她精力充沛,不會困倦,行為反常,有時候她會做一些危險的事,她必須時時刻刻處于被監管的狀态。
聶堯從昨天開始基本沒睡,難得她吃藥睡着了,他總算也可以休息片刻了。
從自己褲子的褲頭上抽出黑色綁繩,聶堯上了床,綁繩一頭捆綁于卿兒的手腕,另一頭綁住他自己,一旦她有動靜,他會第一時間醒過來。
做好了一切,聶堯側身看着于卿兒的睡顔,沒過多久漸漸睡着。
聶堯醒來的時候,他感覺手腕被綁繩牽動,睜開眼睛一看,于卿兒坐在床上吃蛋糕。
她用手抓蛋糕吃,很不文雅,嘴上全是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