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然後他開始動作,大開大合像騎馬一樣,唐蘅胡亂地悶哼,一聲接一聲停不下來。他忽然想起以前自己總覺得李月馳像一匹野馬,筆挺削瘦,脊背如刀。那現在算怎麼回事?難道他也是一匹馬,被他鞭撻着,他是他的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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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馳目光灼灼地看着唐蘅,垂下了雙手,

說:“好。”唐蘅的雙手開始哆嗦。李月馳的牛仔褲有些緊,紐扣下方的布料明顯凸起來了,唐蘅的指尖觸到那枚金屬紐扣,隻覺紐扣冷得像一塊冰,而他的指尖又熱得像燒紅的鐵。沒錯是鐵,彈吉他的手指變得忽然變得無比笨拙,好像肉不是肉,而是沉重的鐵。唐蘅深深換了一口氣,幹脆閉上雙眼,憑感覺觸摸那顆紐扣。李月馳的手輕輕搭在唐蘅肩膀上,總算-總算解開了。唐蘅捏住拉鍊,感覺到拉鍊之下凸起的東西。唐蘅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這樣小心過,就連給他爸留下的吉他換弦時也沒有這樣小心過,當拉鍊拉到底的時候,他已經出汗了。”李月馳按着他的後腦勺,說:“睜開眼睛。唐蘅的睫毛抖了抖,睜開雙眼。李月馳脫下牛仔褲,又伸手拽下唐蘅的T恤。兩人都隻剩内褲,面對面望着彼此。李月馳俯身,呼吸熱熱的,拍在唐蘅的臉頰上。他雙手撐着桌子的邊緣,用身體把唐蘅禁锢住-唐蘅忽然覺得,完了。有種十分不祥的預感。“可能會很疼。”李月馳低聲說。“…….”“學弟。”?“嗯···..”唐蘅說,“那你,輕點啊。”他笑了笑:“我盡量。熱水淋在身上的一瞬間,李月馳把唐蘅摁在牆上。他們的浴室太小了,以至于唐蘅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李月馳吻得過分用力了,他用牙齒啃咬唐蘅的嘴唇,舌尖勾着唐蘅的舌尖打轉,甚至連唐蘅的唇角都被狠狠碾過。即便花灑發出嘩啦啦的水聲,但唐蘅還是清晰聽見他們接吻時啧啧的聲響。李月馳從唐蘅的嘴唇一路向下,咬住他的喉結,唐蘅發出一聲悶哼。就是這時李月馳扒下他的内褲。繼續向下,他攬住唐蘅的腰,不住地親吻唐蘅的胸口。他的唇舌很熱,比熱水還熱,又帶來一點柔和的痛。唐蘅難耐地喘息,雙手虛虛環在他的肩膀上,是一個欲拒還迎的姿勢。繼續,李月馳忽然停止親吻。唐蘅的視線早被熱水模糊了,但這個時候一切知覺都被放大無數倍-他知道李月馳的嘴唇對着他的乳頭。李月馳低聲問:“可以嗎?”唐蘅感覺自己的乳頭已經挺立起來了,他說不出話。“學弟?”李月馳又問。“你…….”為什麼非要他親口回答?“可以嗎?”“可·······可以。”他以為李月馳要吻上來了,連忙羞恥至極地閉上雙眼,卻沒想到那裡猛地傳來一陣痛意。李月馳用胡茬在他乳頭上摩擦。唐蘅“嘶”了一聲,下身瞬間硬得難受,幾乎站不住。那種感覺太陌生太難耐了,又疼,又癢,又伴随着爆發般的快感。唐蘅喑啞地說:“李月馳,你别…….””李月馳好像笑了,反問他:“那邊要不要?

“……”“嗯?”“……·要。”于是他又用胡茬摩擦唐蘅的另一側乳頭,唐蘅雙腿發軟,整個人向下滑,李月馳便把膝蓋頂進他兩腿之間,固定住他的身體。當李月馳重新吻住唐蘅的嘴唇時,唐蘅的意識已經有點恍惚,浴室裡水氣氤氲,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月馳脫下内褲,筆直的陰莖戳在唐蘅大腿上,唐蘅抹了把眼睛,看見源源不斷的水珠順着李月馳的小腹滑落,消失在黑色的毛發之

中。他的陰莖也是長而直的,并不駭人,然而這畫面還是太有沖擊性了,說不出為什麼,明明李月馳有的器官他都有一-但是不一樣,當身體真正貼住身體的時候,那種有點粗糙的、堅硬的觸感,令唐蘅止不住地戰栗。“學弟,”李月馳說,“疼就告訴我。”“嗯··..··嗯?”他什麼時候把潤滑液拿進來

的?李月馳把唐蘅的身體轉過去,湊在他耳邊說:“我試試。”唐蘅聽見擰開蓋子的聲音,兩秒後,李月馳的手指裹挾着冰涼的液體,探進他身後的入口。唐蘅打了個哆嗦,想要夾緊雙腿,卻被李月馳的膝蓋頂着,沒辦法。“疼嗎?”其實李月馳的指尖還沒真正插進去,隻是在入口處按壓着。“不······不疼,”唐蘅聲如蚊蚋,“冷。”“乖,放松,”李月馳吻了吻他的耳朵,“進

去就不冷了。”唐蘅深深呼出一口氣,逼迫自己放松身體。他以前也看過片子,此刻卻還是崩潰地想,怎麼可能進得去,不可能的。李月馳的指尖擠進去,帶着冰涼的潤滑液。唐蘅眉頭緊擰,冷,還是冷,李月馳騙人的,進去了也還是冷。“放松,”李月馳啞聲說,“你太緊了。”唐蘅知道他一定也忍得很辛苦但是那種被異物入侵的感覺令他忍不住縮緊身體。“是我,唐蘅,”李月馳并不着急,一句一句在他耳邊說,“别怕,乖,我們慢慢來。”他的手指繼續向前,唐蘅已經流下眼淚,這個時候倒不像之前那樣冷了。李月馳問:“還冷嗎?”唐蘅胡亂搖頭;“不。”“你捂熱了。”李月馳說。也許的确是這樣,當他在他體内的手指緩緩變熱,似乎他們的身體就連成了一片,他們共享體溫、呼吸、觸覺。李月馳的手指動起來,很輕很慢的抽動,唐蘅随着他的動作悶哼。不知過了多久,他說:“我拿出來了。”“嗯·…..”唐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說把手指拿出來。好奇怪的句子,唐蘅想,仿佛他的手指和他的身體是一個整體,他把他的一部分拿走了。下一秒,堅硬的東西頂上來。唐蘅猛地睜大眼睛。“他們說,”李月馳的陰莖在唐蘅股縫間磨蹭,“用避孕套會比較安全。”“那你…….””“這次不用好不好?“好·…….”不知怎麼,唐蘅忽然想起李月馳看見壯陽藥之後說的那句“想多了”,心頭升起一陣恐慌。”“我進來了,學弟。“嗯。”“你怕疼嗎?”“我·····不怕。”如果是你給的。李月馳又吻了吻他的鬓角,仿佛在獎勵他的勇

敢。然後李月馳緩緩地頂了進去。唐蘅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疼,好疼,和手指完全不是一回事!唐蘅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被李月馳用身體壓住,他們緊密無間地貼在一起,李月馳的力氣很大,唐蘅覺得自己像一枚鎖,而他是他的鑰匙,一寸一寸插進去,插進他的鎖芯裡。“李月馳……”花灑的水停了,唐蘅滿頭大

汗,“慢,慢點。”李月馳粗聲說:“慢不了了。”“疼-””“學弟,”他仍在深入,“疼就叫出來。叫,叫什麼?叫他的名字?“李月馳,”什麼羞恥尊嚴都顧不上了,唐蘅叫道,“李月馳,怎麼這麼大·……”李月馳低頭咬住唐蘅的肩膀,忽然用力挺身,那一刹唐蘅覺得自己被他頂壞了,一定,一定頂壞了,完了,以後他的腿會不會合不上了?唐蘅再也忍不住,嗚咽着求他:“學長·······學長,别插了…….”“乖,”李月馳舔了舔他肩膀上的牙印,“全都進去了,你真厲害。

”唐蘅根本說不出話。他開始抽動,在唐蘅的身體裡,幅度見見變大,速度也越來越快。唐蘅感覺自己的下半身已經麻掉了,可能疼到一定程度就是這樣,不疼了,隻是麻,甚至有點癢。李月馳低聲說:“怎麼樣?”“嗯,你…….”唐蘅的聲音支離破碎,“你做吧。”李月馳的手繞過他的身體,握住他軟了的陰莖。“我們一起。”李月馳說。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唐蘅又硬了,而李月馳在他身體裡不停進出着。終于在某一刻,唐蘅“啊”了一聲,腿又要軟了。李月馳沒說什麼,卻開始反複地朝那個角度頂弄,每一下都很用力。唐蘅連着叫了幾聲,堪堪忍住聲音,耳朵已經熱得通紅。這就是他們說的敏感點麼,唐蘅想,太········太可怕了。這種快感太可怕了。李月馳的動作越來越大,有時甚至完全退出來,又盡數頂進去。他的毛發磨着唐蘅的臀部,又疼又癢。當唐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他手裡洩了兩次。唐蘅感受着那種鮮明如绯紅的快感,講不出為什麼,就覺得是绯紅色,最豔麗的深紅。一下,又一下,混亂中他想起那句話,做愛就是感受一個人的身體被封閉于自身之中。是這樣嗎,他和他的身體已經是一個整體了,他在操他,他封鎖了他-他們隻有彼此了。*

做愛就是感受一個人的身體被封閉于自身之

中。——福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