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将蘇成拉起來之後,溫簡言神色一正,嚴肅地說道:“在抒情以前,我們還有件很緊急的事情要做。”
看到對方如此凝重的态度,蘇成也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
“什麼事?”
溫簡言低頭掃了眼自己的上半身,沉痛說道:“禦寒。”
蘇成:“……”
*
兩人再次走進1304中。
溫簡言成功地從衣櫃裡找了身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衣服。
反正他就連這家夥的老婆孩子都認了一次,債多不壓身,就算再拿身衣服也不算過分,溫簡言對此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産生絲毫鸠占鵲巢的羞恥感。
蘇成的視線在溫簡言的上半身微妙地停留了一瞬:“所以說,你剛剛究竟經曆了什麼事才變成了那幅鬼樣子?”
“還有剛才……在鏡子裡的時候。”
蘇成似乎想到了什麼,十分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麼自稱那怪物的媽媽?這裡面有什麼典故是我不知道的嗎?”
“……”
溫簡言幹咳了一聲,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這個嘛……說來話長,等将來有時間我會告訴你的。”
他轉身回到客廳,将那個黑陶壇子拿起,借着手電筒的光芒細細端詳着。
蘇成有些好奇地問道:“這裡面有什麼?”
溫簡言瞥了他一眼:“人的骨殖。”
蘇成一怔。
“鎖魂壇……”溫簡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鎖的是誰的魂呢?”
蘇成猜測道:“那些追逐着我們的邪靈?”
“或許吧。”
溫簡言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他扭頭看向蘇成:“說起來,其他兩個主播有碰到過這個壇子嗎?”
蘇成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一會兒,點點頭:“有,畢竟這是他倆從神龛下面找到的。”
“那就沒問題了。”
說着,溫簡言快步來到廚房,從櫥櫃裡翻出個餅幹盒子,将裡面的餅幹碎屑殘渣倒掉,然後簡單粗暴地将鎖魂壇内的骨殖裝了進去。
蘇成目瞪口呆地注視着溫簡言過分亵渎死者的行為,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這是幹什麼?”
“我确認過了,這個壇子就是普普通通的黑陶罐子,重要的是裡面的骨殖和八卦鏡,以及鏡子上的符咒,符咒現在被我貼到了怪的腦門上,它現在一時半會兒應該是掙脫不出來的,即使換個容器也無所謂。”
溫簡言将餅幹碎掃進壇子裡,小心地将壇子口封上,然後扭頭向蘇成露出燦爛的微笑: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