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松了口氣。
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那扇門卻并沒有如衆人預期的那樣打開。
聞雅扭頭看向仍舊緊緊閉合的鏡子房間,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怎麼回事?那家夥怎麼還沒有出來?”
雲碧藍走向門前,試探性地伸手去推。
房門仍舊一動不動。
很顯然,這個房間隻能從内部打開。
幾人紛紛對視一眼,看清了彼此眼底的疑慮:“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怎麼辦?”
“這種情況下,也隻能等了。”
雲碧藍扭頭看向站在窗口的聞雅:“那邊有動靜了嗎?”
在溫簡言做單人任務之前,曾讓她們盯緊着那一行人進入的房間,以防跟丢。
聞雅搖搖頭。
自從那行人進入那個房間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雲碧藍松了口氣:“那就好。”
她扭頭看向緊緊封閉的鏡子房間,緩緩道:“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總得給我們的隊友一點信任。”
*
溫簡言一頭栽進了鏡子裡。
他下意識地猛地閉上眼,身體本能地維持着一個自我保護的僵硬姿勢,長長的睫毛不由自主地微顫着。
耳邊十分安靜。
和剛剛那種封閉的安靜不同,耳邊是純粹的,沒有絲毫雜質的死寂,沒有風聲,沒有任何聲音。
有點冷。
刺骨的冰寒滲入肌理,帶着一陣生理性的戰栗。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點眼皮,從睫毛間的縫隙向外偷偷看去。
黑暗。
面前是一片濃重的,仿佛化不開的黑暗。
而就在離自己不到兩步的距離,溫簡言看到了自己剛剛身處的那個房間——像是黑暗中開了一面大大的門,隔着這扇無形的門,能夠清楚地看到不遠處的浴缸,燃燒跳躍着的火苗。
……确實是剛剛的那個房間。
溫簡言一怔,微微瞪大了雙眼,視線從面前“門”的框架上掠過。
和房間内的鏡面大小完全一緻。
難道……
他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扭頭向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