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深吸一口氣,擡起眼,說道:
“你們還記得剛剛樓梯口的那個護工嗎?”
幾人都是一怔,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當然。”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鐘聲響起之後,仍然在副本中看到除了狩獵者之外的npc存在。
“總之,我覺得這次的鐘聲和以往不太一樣。”
溫簡言不動聲色地說道。
“副本的難度會随着時間的增長增加,不管現在是不是在某個病患的精神世界内,我們還是提高警惕為好。”
盧斯等人沉重地點點頭。
“……唔。”
正在這時,地面上傳來一聲模糊的嗚咽。
所有人都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蘇成像是有了清醒的傾向。
在那張蒼白的臉上,眼皮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張開,似乎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似的,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他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旋即痛苦地捂住喉嚨,激烈地咳了起來。
很顯然,這是被溫簡言剛剛揪着領子拖人的粗魯動作勒到了。
除此之外,蘇成感到自己身上每個地方都痛的要死,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似的,骨頭都被摔的散架,手掌上的傷口也一抽一抽地發着熱。
他注視着自己掌心中被玻璃碎片劃出來的不規則傷口,神情驚愕,似乎想不起它是如何被制造的。
盧斯幾人警惕地注視着躺在地上的蘇成。
很顯然,先前對方毫無預兆的背刺給他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溫簡言兌換了一瓶止痛劑丢給他。
蘇成擰開瓶子一口氣灌了進去,灌完一瓶之後,他看上去似乎好多了,沙啞的說道:“多謝。”
溫簡言不着痕迹地掃了眼一旁的盧斯,蹲下身來詢問道:
“你還記得什麼嗎?”
蘇成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我們……我們不是正在往實驗室裡走嗎?我記得盧斯當時拿出了瓶子開始腐蝕鎖孔,然後……”
“然後?”溫簡言追問。
蘇成沉默半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果然,和之前一樣。
在禁閉室内找到蘇成之後,對方也是這樣回答的。
他完全沒有被操控着進入副本,發狂攻擊護工的記憶。
溫簡言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估計是被那個實驗室中的什麼東西控制了,放心,我給你注射了解毒劑,應該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