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盧斯小隊的三人可是資深播,但卻兩人中招,以這個評價标準來的話,這裡的危險程度比他想象中的可能還高。
教堂中,那兩個背影一動不動,明明距離很遠,但是,那給人帶來一種強烈的不安之感。
“那……那我們在怎麼辦?”
黃『毛』白一張臉,定定注視面前似平靜,但又充滿未知的禮拜堂,臉上『露』了驚恐萬狀的糾結神情。
進,還是不進?
按照常,最好是不進的,但是……
他扭頭向背後。
空的顔『色』像是在向外滲血,建築物内蔓延來的肉膜正在這個方向湧來,緩慢,但卻無法阻擋,就像是注視幾米高的海浪在飓風席卷之下拍擊而來,帶來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們恐怕已經有選擇了,”蘇成咬咬牙,“不如……”
“等等。”
溫簡言忽然開口道。
兩人均是一怔,紛紛了過來。
“不輕舉妄動,在恐懼之中貿然進入未知的危險區域,死亡率很高。尤其是在盧斯小隊三折二的情況下。”
溫簡言面『色』沉靜,嗓音平穩,“我認為,相比之下,還是留在這裡的存活概率很高。”
黃『毛』愣了一下,不由自地次向身後。
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裡,猩紅『色』的肉浪就已經溢了門廊,順平坦的地面流淌而來,已經他們先前等待的位置完全覆蓋,而且完全有任何減速的傾向。
逐漸向這個方向靠近的肉膜,黃『毛』頭皮發麻。
雖然教堂内滿是未知,但是,在面對步步『逼』近的必死危險時,人能夠保持鎮定,即使知道背後可能藏更加可怖的風險,也無法抗拒這種死亡一步步『逼』近的恐怖感覺,仿佛絞刑架上的人注視繞在脖子上的繩索一點點收緊,閃爍寒光的刀刃在頭頂飛速落下。
黃『毛』渾身冒汗,忍不住後退一步,又在即邁入教堂前,硬生生收住步伐。
他控制不住向身旁的溫簡言。
青年站在原地,定定地注視遠方。
他的瞳『色』本就偏淺,膚『色』又白,突然變成銀白的發『色』,又莫名給他增添了幾分非人的異類感,上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的臉上有麼多餘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瞳中情緒難測,有種異乎尋常的鎮定。
對方的鎮定自若讓黃『毛』稍稍那麼慌了,他抱一絲微渺的希冀問道,“真,真的嗎?”
溫簡言頭也不回:
“大概四五成把握吧。”
黃『毛』:“……”
也就是說死亡率有足足五六成嗎?!
他注視越來越近的,仿佛吞噬一切的猩紅浪『潮』,眼前一黑。
十五米,十米,五米。
蘇成額角滲汗水,心如擂鼓,逐漸産生一種喘不上氣般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