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任務好像都不太需要靠近最深處吧?”
直播間内的揣測和疑『惑』完全無法幹擾到屏幕内的青。
很快,他就已經墜入了最靠裡的一層,深如濃墨的陰影無識地攀附上,纏繞住他的腳腕,小腿,手腕,手臂,像是某種伴随着水流,沒有方向地擺動着的水草。
溫簡言到,自己髋骨處的紋路燒的更厲害了。
像是要從皮膚下方燃盡似的。
溫簡言距離那位正在成長,但卻仍尚未成型的,僅剩不到半米的間隔。
在如此靠近的距離之下,他端詳着眼前的那張男『性』面孔。
過分端正,近乎鋒利的五官線條,超乎人類審美極限的秘和俊美,蒼的皮膚與黑暗的陰影對比強烈,符咒般詭異的線條在肌理上蜿蜒,每一秒都變得比上一秒更深。
一半『性』,一半邪『性』。
他眯起眼,忽然微笑了一下。
笑來的突兀,又沒有任緣由,讓屏幕外的觀衆都忍不住心下一突。
溫簡言慢條斯理地将銜尾蛇收回了背包之中。
——他已經不準備使用它了。
“讓我想想……”他眯起眼,“一标準的邪信徒,應該怎樣召喚自己的來着?”
一般來說,需要儀式,媒介,以及名。
溫簡言把玩着自己掌心中的玻璃碎片。
媒介有了。
名也有了……畢竟現在還在他小腹上發着燙呢。
至于儀式,就觸及到他的盲區了。
不過,作為被親自任命的“主”,總不能輕言放棄嘛……對不對?
“巫燭。”
溫簡言垂下眼,用鋒利的碎片割開自己的掌心,讓猩紅的鮮血潤濕鏡子的碎片,低語:“父,我履行了我身為信徒的使命,為您找到了您的半身。”
“一尚未成型的……對您恢複量應該會有所幫助。”
“興趣嗎?”
他用染血的手握着鏡子碎片,歪着等待了一會。
什事情都沒有發生。
“……”
嗯,似乎用處不大?
溫簡言十分惋惜地歎了口氣,畢竟他之前對巫燭太過避之不及,居然沒有想到跟對方要什聯系方式。
難不成真的需要點什咒語之類的?
還是說需要點什類似于黑山羊血,人骨,再往地上畫點稀奇古怪的符咒?就像是電影裡召喚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