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再次用上了敬語。
他的聲音褪去了剛剛足以激怒的漠然和挑釁,變得再次溫柔平和起來,不帶任何嘲諷,顯得恭順而真誠。
“這次,我會毫無心地幫您。”
“您需要我。”
溫簡言擡起眼,微笑起來,“我也需要您。”
“……”
巫燭注視着他。
間的流逝被拉長,溫簡言幾乎聽得自己心髒砰砰狂跳的聲音,但是,他仍然耐心地待着。
許久之,對方終于開,不疾不徐地問:
“你要什麼?”
這句話對溫簡言來說,無異于穿透密布陰雲的一縷曙光。
他的心稍稍回落,幾乎毫不遲疑地說道:
“一定程度的隐私,更平的對話模式,以及自由的權限。”
“我會為您做事,也能為您做更事,但是,您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信任我,給與我更的信息,這我能更大限度地幫上忙,高效地完成最終的目标。”
“好。”
巫燭垂眼,用雙金『色』冰冷雙眸注視着眼前的類,緩緩說道,“如你所願。”
還沒有溫簡言松氣,隻聽對方用低沉的,沒有波瀾起伏的聲線問:
“作為報答,你願付出什麼?”
“……”溫簡言擡起眼,“一切。”
雙非的雙瞳近在咫尺,帶着獸類殘忍而原始的光。
隻有類會合作。
他們講理『性』,知利弊,可以被勸服,說動。
神不一。
祂立于一切之上,無善無惡,是絕對的主宰,是由原始本能構成的實體,利弊和理『性』在吞噬一切的貪婪面前沒有任何價值。
同邪神打交道,沒有合作,隻有交易。
“麼,在一切結束之,你将歸屬于我。”
僞神俯身,低沉的嗓音像是宣判,又仿佛詛咒。
“自願奉上你的一切。”
無論信仰,靈魂,還是身體。
一切。
作為獻給更高存在的祭品,自願成為任祂施為享用的所有物,沒有終點,沒有止境,即使死亡都無将他從中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