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一樣的材質,陳舊古樸的銅制底座,被牢牢地焊死在櫃台之上。
溫簡言從祁潛手中接過油燈,将燈放置在了燈架之上。
隔着被熏黑的燈罩,能夠看到裡面微微搖曳,穩定燃燒的燭火。
做完這一切之後,溫簡言扭過,指了指自己剛剛注視過的那具假人。
“那個假人。”他說。“把它搬到最前面,越靠近玻璃門越,但不要超過櫃台,動作一定要小。”
張雨作為傷員沒有參與,祁潛安辛兩人一起将假人擡起,搬到了溫簡言指定的位置。
完成之後,祁潛松開手,退後一步,看向眼前的假人。
它看上去剛剛沒什麼區别,僵硬,冰冷,一動不動。
“後呢?”
祁潛扭看向溫簡言,問道。
溫簡言指了指一旁擋在璃門上的衣服,說:“取下來。”
這句指令來的毫無預兆,有人都不由得下一緊。
“等等,也就說,我們要做的準備就這些?”
童謠忍不住追問。
要知道他們從到尾隻做了兩件事:擺油燈搬假人。
這兩件事看上去彼此之間毫無關聯,而且似乎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威懾功能……就這樣就足夠了?
溫簡言:“的。”
就連一開始做出決策的祁潛,都不由得有些中打鼓。
“在取掉之後,盡快回到櫃台後面來。”
少女站在櫃台之後,線條柔的臉被燈光照亮,長長的黑發被挽至耳後,露出一隻小巧白皙的耳朵。
她的神色那樣的平靜,幾乎沒有太多的緒,先前的柔弱恐懼都褪去了,隻剩下一片如深海般的平靜。
直播間:
“我的錯覺嗎?播像一下子就掌控全局了……”
“真的有氣場……”
“播真的太清楚在什麼況下要表現出什麼人設了,現在就相當于有人都蒙着眼睛摸黑往前走,沒人知道下一步會不會萬丈深淵,以你看播現在說話方式都改變了,簡短,有力,不容置疑,全都一個個的祈句,完全不接受反駁的。”
“在這種況之下,我不信還有人能不被他牽着鼻子走吧?”
雖中尚有疑慮,但,事都已進展到了這一步,暗火小隊的播們也隻能硬着皮,趕鴨子上架了。
他們深吸一口氣,擡起手,将剛剛粘不久的衣服扯了下來。
玻璃暴露出來。
後,根據溫簡言的指示,幾人急急忙忙向着櫃台後方退去。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