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和我一起走着的主播,他活着嗎?”
溫簡言有些急切地詢問着。
燈光熄滅之後,黑暗必死的規律一定是無差别觸發的,這安辛身上應該也會同樣應驗,如果他被留黑暗的店鋪内,絕對必死無疑。
祁潛暫時“死亡”之後,安辛成為了整支隊伍裡僅剩的作戰成員,倘若之後和其他小隊起沖突,他的天賦能起極大的震懾作用,這次的行動中死掉,他們的隊伍恐怕會元氣大傷。
巫燭仍是那副無動于衷的表情,一雙眼瞳呈現出金屬般的質地和光澤,不帶任何情緒地注視着他,眼底藏着原始的非人感。
和以往沒什麼兩樣。
“如果沒了安辛,我們的隊友就隻剩三個半了,一個天賦透支無使用,一個身陷詛咒走兩步就大喘氣,還有一個沒有戰力的預言家,”溫簡言說,“他沒了,接下來的副本恐怕會很不好過。”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十分懇切,真心誠意地說道:
“可您不是要我通關這個副本嗎?”
“……”
短暫的幾秒沉寂過後,巫燭終于大發慈悲,漠然開口道:“他沒事。”
倒不是他有多好心,隻是鏡子碎片落地,無差别的保護機制發動,安辛正好附近罷了,所以就被直接拽了來,小命毫不意外的落入了巫燭的手裡,一來就被黑暗死死纏縛,現還維持着瀕死的狀态。
剛剛甚至差一點死的更透了。
不過現大概率是活下來了。
“……”
溫簡言松了口氣。
媽的,好難應付。
尤其還是這家夥手握強大權柄,又對自身的想和欲望毫無自覺的情況下……如果他不是個習慣察言觀『色』,反應迅速敏銳的人,恐怕就又猜某個不知名雷區中了。
聽安辛沒事之後,溫簡言一直緊繃着的神經頓時一松。
他有些虛脫地往後一仰,身後的黑暗穩穩地托着他,沒讓他掉下去。
自他和巫燭達成了所謂的“協議”,這個地就暫時不會再對他造成生命上的威脅了,和昌盛大廈内部比起來簡直就是度假村。
和那麼多詭異恐怖的屍體打交道之後,就連巫燭這張沒有表情的臭臉都顯得親切了不少。
這麼想着,溫簡言難得真心實意地向着巫燭笑了下:“謝了。”
不知道為什麼,巫燭的臉『色』又不好看了。
“你該走了。”他冷冷地說。
溫簡言:“……”
媽的,這傻『逼』神好難哄,簡直就是喜怒無常,情緒莫測,就連他應付起來都有些棘手。
不過,這一點上巫燭說的沒錯。
他這裡待的越久,蘇成他們鏡内世界待的就越久,他們手中可是沒有紅梳的,也就沒有任何離開鏡子的式,雖然取得了詛咒源頭的道具,是,鏡子内可是還有一具随時可能活動起來的女屍,拖的越久,危險的可能『性』就越高。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
“對了,”溫簡言突然那想了什麼,“你給我的任務是通關這個副本,是這裡卻是限時副本,也就是說,無論最後究竟爬多少層,隻要撐過12小時都是能夠通關的,我想,你想要得的東西,或者是希望完成的事情,應該會不會是一樓熬12個小時就能順利擁有的……能給我一個樓層範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