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現在雖然不會死,但卻仍然能夠鮮明地感受到這種強烈的恐怖感,從身體到靈魂都在打着哆嗦。
他咬緊牙關,竭盡全力加快腳步。
木門發出“嘎吱”聲,向着兩邊敞開。
外部是片熟悉的漆黑,但是,或許是由于溫簡言現在已經是死人的緣故,再濃重的黑暗都無法阻擋他的視線。
出現在眼的,仍是老舊的四合院,但這個四合院和上幅畫相比,卻完全不同。
這裡到處都挂着猩紅的燈籠,窗戶上張貼着朱紅『色』的“囍”字,仿佛是個真的舉辦婚禮的宅子,處處都顯示出極度的詭異。
的箭頭在虛空中跳動着,向着主屋的方向指去。
在懷抱屍體的情況之,溫簡言的肌肉和關節都像是死人僵硬,即使在鬼嬰的幫助之,他的腳步都仍然無法加快多,無他心裡有多着急,都隻能步步地向方挪去。
很快,主屋出現在了他的面。
屋子的大門敞開着,頂上懸着兩個燈籠,卻是紅白,紅『色』上寫着“囍”,白『色』上卻寫着“奠”,兩個燈籠都并未點燃,在黑暗之中無風自動,微微搖晃着。
主屋内是按照傳統婚禮禮堂的格局裝扮的。
……如果裡面放着的不是棺材的話。
具猩紅的棺木端端正正地停放在禮堂的正中央,個身傳統喜服的娘直挺挺地站在棺木旁,頭頂着紅『色』的蓋頭,腳穿着猩紅的繡花鞋,長長的袖口之,『露』出兩隻慘白發青的手掌,指甲上塗抹着血『色』的蔻丹。
棺材背後,該是父母高堂坐着的地方,此刻卻是按照靈堂布置。
長長的木桌之上,果盤中的水果已經腐爛,香案中滿滿都是香灰,兩根白『色』的蠟燭高高擺放在兩邊,并未被點燃。
“……”
注視着眼詭異的幕,溫簡言整個人都開始發『毛』了。
不愧是第三幅畫,和第幅畫比起來,恐怖指數簡直翻了數倍不止,這裡的每東西看上去都好像附加了緻命的詛咒,等待着主播進入其中。
不過,由于身體“死亡”的緣故,即使溫簡言害怕的不得了,心髒跳動的速度匜無法加快,胃部即使痙攣也無法嘔吐,皮膚不會滲出冷汗,這倒是方便了溫簡言克服自己的心理壓力,在的帶領之,步步地向着靈堂内去。
片死寂之中,娘站在原地,像是并未意識到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存在。
指向了木案之上。
溫簡言邊死死的盯着那具娘的屍體,生怕它突然動,邊邁着僵硬的步伐,步步地向着它身後的靈案去。
即使溫簡言離它越來越近,也不移動分毫,隻是直挺挺地立着,像是木偶泥塑般。
兩人擦肩而過。
娘動不動。
溫簡言不着痕迹地送了口。
看子,他之的猜測确沒錯,隻自己不是“活人”,就不會被襲擊。
溫簡言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是以正常狀态進入這裡的,恐怕早已遭遇了數次死亡危機了。
指引之手向着其中個燭台指去。
溫簡言由于環抱屍體,無法動,隻能命令鬼嬰将它取來。
很快,冰冷的燭台到手,耳邊傳來了熟悉的系統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