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超過四支隊伍進入第四層樓诶,我看了這個副本這麼多次,也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這次主播的總體素質真的可以嘛。”
“或者……可能因為難度最高的坑,都被同一個倒黴蛋踩完了。”
“……”
“……”
“好理,完全反駁呢。”
橘子糖小隊一離開第三層,就被堵在進入第四層的入口處。
已經複活的祁潛,狀态恢複的張雨童謠,以及同仇敵忾的安辛蘇成,一整支殺騰騰的小隊堵在了樓口。
“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身,”蘇成笑了一下,但眼底卻沒什麼溫度,“這是你們教給我的。”
安辛的掌心之中浮現出火焰般的箭矢,殺騰騰的對準前的小隊:
“溫溫呢?”
“她還來!”
“——?!”
到熟悉的聲音緊貼着耳邊響,溫簡言不由一怔,停止了掙紮。
在應激之下,青年仍在激烈地喘息着,胸膛劇烈地上下伏着,四肢軀體都緊繃着,像是被拉開到極緻的弓弦。
隔着紅『色』的布料,隐約能夠看到他五官的輪廓,濕熱的息被捂在口鼻前,嘴唇翕開合,沙啞的嗓音被悶在狹小的空間内,顫抖的喉頭上下滾,帶着一點尚未散去的恐慌,不确信地低聲問:
“巫燭?”
紙轎子内的空間不大,刻被塞進了兩個成年男『性』的軀體,顯得分外擁擠狹窄。
巫燭低下頭。
漆黑冰冷的發絲順着他的肩上流淌而下,落在了溫簡言的身上,細細密密地将緊貼着的兩人攏了進去。
溫簡言仰着頭,敞開的猩紅嫁衣間,『露』出一小片汗濕的皮膚,黏着銀白『色』的淩『亂』發絲。
巫燭摁着溫簡言,視線落在對的咽喉之上,冷淡地應了一聲。
“……嗯。”
“他媽的……吓我了。”
到對的回應,溫簡言長長地松了口。
在這個副本之中,恐怖的指數是層層升級的,這種可怕的危險升級感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所副本之中最明顯的。
在這裡,論是恐怖程度,還是危險級别,全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一步步疊加。
像是多米諾骨牌,推翻了前的第一塊,就會帶來被詛咒的連鎖反應,一個個接連出現,逐步升級的恐怖事件,足以将一個精神正常的人類『逼』至極限。
更何況,溫簡言走的路,恐怕是整個副本之中,所主播裡最危險那條。
如果說,一開始隊友的時候還好……
但是,随着攜帶詛咒進入第三幅畫,溫簡言就徹徹底底成了孤家寡人,走上了一條或許從未過的,未的路,在緻命的黑暗中茕茕獨行,四潛伏着邊際的恐怖與危險,即使是善于隐藏情緒,克制自己本能反應的溫簡言,在對這沒止境的黑暗時,都被這強大的恐懼感壓的喘不過。
而巫燭這張熟孔的出現,簡直不亞于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