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快活。
多高亢。
多愉悅。
對勝利和支配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忽然,異變陡生。
溫簡言感到自己的下颌被強行撬開,熔金般粘稠的血液被灌入喉頭,滾熱如岩漿,水冷如寒鐵,燒灼着他的喉嚨,食管,腹腔,他喘不上氣來口腔和鼻子裡全都是冰冷濃重的血腥味。
他聽到那個熟悉的低沉聲音問——
"味道如何"
“——!”
溫簡言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睜開雙眼。
"滴滴滴——滴滴滴——"
一旁床頭櫃上的鬧鐘瘋狂作響,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在耳邊狂敲着,令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脹痛起來。
"吵死了。"
溫簡言撐起沉重的眼皮,艱難地擡起手,探身過去,摸索着将鬧鐘關掉。
不再作聲的鬧鐘靜靜立于床頭,在昏暗的光線内閃爍着幽藍的光。
溫簡言揉自己酸痛的肩頸,向上面曾去一眼。
滿打滿算,他已經睡了十二個小時了。
睡得有點太長,讓他有些昏昏沉沉的。
而且,由于在睡着之前忘記把頭發吹幹,導緻溫簡言現在有點頭痛。
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筋骨和肌肉全都在大肆叫嚣着,像是在對他的過度使用提出抗議。
"唔嗯…"
他擡手按住自己突突亂跳的太陽穴,皺着眉,痛苦地哼唧了一聲。
他的頭發向着四面八方亂翹着,亂糟糟的,像是一蓬不馴的雜草,由于過于不安分的睡姿,他身上的t恤已經變得皺波巴巴的,邊緣卷起,露出小半截腹部,在昏暗的光線下,那一小片皮膚白的晃眼,光潔平滑,之前猩紅的咒文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沒有留下絲毫痕迹。
好難受。
明明睡覺前剛剛洗過澡,睡了一覺過後,身上又出了汗,變得黏黏糊糊的了。
昏沉間,腦海中不經意地浮現出剛剛的夢境。
""
溫簡言怔了怔,下意識地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金色鮮血湧入口腔中時,那可怕的灼燒感似乎還殘留在喉嚨之中,即使現在已經蘇醒,他至今仍然感到心悸
血液。
在部分文化之中,血液就代表着生命和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