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沒有動,不動聲色注視着對方向着自己傾身——
随着距離拉近,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
蠟
對方盯着溫簡言的臉,粘膩的視線緩緩地舔過那張即使在男性之中,也顯得過分美麗的面龐,最終露齒一笑∶
"确實。"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喂,泥瓦匠,你想幹什麼"
溫簡言扭頭向着背後看去。
伴随着一陣腳步聲,一個高大的男人漸漸走近。
他有張很英俊的臉,個子很高,幾乎有一米九,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臉上帶着一副散漫倦怠的神情,視線落在走廊中,距離站的很近的兩個人身上。
那被稱為泥瓦匠的男人直起了腰,臉上露出了笑∶"沒什麼,隻是和新人打招呼而已。"
"打招呼站那麼近"高大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厭煩的神色,"你騙鬼呢"
"……哇哦,"泥瓦匠那張始終沒有任何變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我還真沒見過你這麼關心一個新人。"
新人。
又是這個形容詞。
溫簡言不着痕迹地眯了眯雙眼。
簡直就好像……即使他已經擠入了總榜前八,過往履曆驚人,在他們這個圈子裡,也依舊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手罷了。
泥瓦匠舉起手,似乎放棄了∶"好吧好吧,"
"我先進會議廳了。"
泥瓦匠的視線在溫簡言和那個男人的身上繞了一圈,唇角揚起一絲隐秘的微笑,"你們好好玩。"
他轉過身,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随着腳步聲消失,那個剛剛替他解圍的高大男人扭過頭,向着溫簡言看了過來,有些不太耐煩地說∶"小心那家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多謝。"
溫簡言端詳着對方那張陌生的臉,以及臉上一些細微的情緒變動……怎麼看怎麼覺得熟悉。
"如果不是您——"
他借着表達感謝的機會,自然地上前一步,伸手扶向對方的胳膊,但卻被那人眼疾手快地躲開,噔噔噔地連退兩步,似乎對肢體接觸顯得十分厭惡一般。
"……"
溫簡言眨眨眼∶"橘子糖"
"!"橘子糖大驚失色∶"……你怎麼認出我的"
榜單前十裡,溫簡言唯一認識的就是橘子糖,他可不覺得還會有其他人會閑着無聊幫他解圍,還告誡他誰更危險,更重要的是,對方雖然和他一樣更換了外觀,但是态度之中的熟稔卻是無法被輕易掩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