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
無數覆在他身上的,慘白的手臂。
一隻一隻一隻,層層疊疊,死氣沉沉的肢體沉重地壓在他的身上,被水泡白腫脹,青白色的,僵硬發直的手指死死的捉着他,向着要将他向着水中拽下去一樣。
無數死屍小山般地壓在他的身上,還在越來越多地向下上爬來。
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門,溫簡言的心髒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扭頭向着身後看去。
脊背上空空如也。
沒有濕漉漉的慘白屍體,也沒有一隻又一隻的青白手臂。
但是,溫簡言卻清楚地知道……
某種意義上,它們就在自己的身上,雖然看不到,但是身體卻能感受到那冰冷的溫度,以及沉重的重量。
他扭過頭,咬牙對自己的隊友們說
“走!回小屋!”
遠處,鐘山幾人隔着稀薄的雨幕注視着不遠處溫簡言小隊的行蹤,眉頭緊皺,低聲地彼此交談着。
“發生什麼了?他們為什麼要回去?”
“不清楚……”
從他們的角度,隻能看到溫簡言幾人從房屋内出來,然後像是被什麼拖住了似的,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在低聲交談了一陣子過後,轉身回到了小屋内。
鐘山幾人面面相觑,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歪斜的破屋内,屋檐擋住了落下的小雨。
在進入到黑暗當中之後,溫簡言幾人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重量漸漸減輕,到最後逐漸恢複了正常。
衆人急促地喘着氣。
明明剛剛隻走了不到十米的路程,但是所有人都像是一口氣跑了近千米似的,額頭冒汗,喘氣不止。
“所,所以,剛剛是怎麼回事?”
黃毛喘了口氣,扭頭看向溫簡言,艱難地問道。
溫簡言沉着臉,将剛剛自己在水泊内看到的東西告訴了衆人。
他講的很簡略,但所有人都仍感到一陣涼意從背後升起。
雖然剛剛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即使隻是知道壓在自己身上的是被水泡脹的屍體……這本就很讓人腳底生寒。
雲碧藍緊皺起眉頭:
“那……我們又怎麼擺脫它們?”
系統商城内的道具不管用,那些屍體看不見摸不着,隻要被纏上,就無法擺脫,即使知道了重壓的來源,他們也無法在二十分鐘内從這裡逃離,
溫簡言垂下眼,沉思半晌。
幾秒之後,他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