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一愣,向着那個洞看去。
牆壁上的窟窿深不見底,仿佛一條通向未知的通道,黑洞洞地,像是能夠将人吸入到裡面似的。和記憶中,銜尾蛇内所呈現出來的情形幾乎一模一樣。
溫簡言跌跌撞撞地向着那個洞口走去。
但是,在他來得及走到洞口之前,腳下卻被歪倒在一旁的畫框一絆。
&t;!&t;
溫簡言一驚,急忙扶住一旁的牆壁,試圖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下一秒,一股強烈的灼燒感從小腹處升騰而起。腳下,空空蕩蕩的油畫之中傳來無形的吸引力。
無數漆黑的陰影從畫中湧來,像是一隻隻冰冷的手,死死地捉住溫簡言的手臂,小腿,手腕,腳腕。
在無法抗衡的強力拉拽下,溫簡言扶在牆壁上的手松開了。他的喉嚨間溢出一聲驚叫,然後整個人跌入了油畫之中。
黑暗覆蓋了視野。
溫簡言感到自己在下墜,一刻不斷地下墜着。
冰冷的陰影像是鉸鍊般鎖住喉嚨,令他幾乎喘不上氣,隻能在無處着力的空中奮力掙紮着,撕扯着箍着自己身體的無形力量。
&t;砰!&t;
終于,溫簡言整個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唔!”
他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似乎都因此移了位。
雖然被摔得頭暈眼花,但是,剛剛還禁锢在脖頸上的力量卻因此消失了,四肢也總算是恢複了自由。
媽的
這個副本第二次了。
溫簡言躺在地上,劇烈地喘着氣。
随着時間推移,他的視線混淆晃動,逐漸地一點點恢複了正常。
溫簡言單手撐着地面,直起了身子。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地點。
高大的,幾乎看不到頂端的寬大走廊,走廊中一片黑暗,他的手機開着手電筒,跌在他的身邊,驅散了些許黑暗。借着微弱的燈光,隐約能夠看到,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畫框,沒一張畫都在向着遠處延伸。
髋骨處的灼熱感不知為何,再一次加深了。
那被刻入血肉間的紋路,在皮膚下一刻不停地發着燙,像是在向着溫簡言傳遞着一個信息――為他身上烙下印記的存在就在附近。
溫簡言下意識地擡起手,按在了自己的髋骨之處。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下方隐隐釋放熱量的一小塊皮膚。
如果按照之前的推斷來看的話,作為監牢的興旺酒店現在正在被摧毀,bug開始擴散,也就是說巫燭的碎片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
這塊巫燭的碎片,究竟是曾經的過去影像,還是
無數個疑問在腦海之中交織,攪得溫簡言不得安甯。
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就算他想破腦袋,恐怕都沒有辦法得出答案。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撿起手電筒,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