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壓下自己牙癢癢的感覺,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妻子。”
“你似乎對于我是你的妻子這一點毫不驚訝。”
溫簡言在妻子這次的咬字上,惡狠狠的加了重音。
他問∶
“為什麼?”
巫燭似乎總算滿意了。
“沒有為什麼?。”
他沒有遲疑地回答道。
溫簡言∶“”
雖然他知道自己和家夥對話的時候,對方向來容易翟沖他的怒點,但是,居然能把他激怒到這個程度,也實在是少有了。
“不過,我确實好奇。”巫燭再次開口。
溫簡言壓下自己心中冒頭的暴躁情緒,擡眼向着對方看去。
兩人的距離并不算太近。
面前的男人與他維持着一段若有若無的距離,在他的身側,粘稠濃重的霧氣猶如觸手般翻滾。他低下頭,和眼前的人類對視。
黑暗中,那雙燦金色的眼珠顯得原始而邪性。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麼,我們是否履行過伴侶間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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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太過出乎意料,令溫簡言不由愣了一愣。
巫燭稍稍俯下身,他擡起手,這次,他并沒有再次覆上溫簡言身上的紋路,而是托住了他的下巴。
他的手指很涼,動作甚至算得上輕柔,寬大的手掌包裹住溫簡言的下颌。
他的視線落在溫簡言的臉上,一寸寸地仔細打量着。
在那雙眼珠的注視下,溫簡言頓時背後一涼,一陣戰栗之感順着脊椎向上攀去,令他有種想要退縮的沖動。
這個用詞的選擇,令他不得不多想。
對于人類而言,伴侶之間的該做的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問題是,對于巫燭這樣的——鬼知道是什麼物種——的存在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些不太妙。
萬一伴侶的義務是被吃掉,或者是其他一些什麼人類脆弱生命無法承受的詭異獻祭,那溫簡言覺得現在處境就會格外危險。
“得看您說的是哪種了。”
溫簡言牽拉起自己的嘴角,沖着對方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
“你身上有我鮮血的味道。”
巫燭那雙金色的眼珠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但卻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他低下頭,再次嗅聞了一下溫簡言的頸側。瞳孔像是野獸般縮緊。
他輕聲細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