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并沒有因紳士的話語而受到任何觸動。
“心軟一次兩次就足夠了,”紳士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好像十分關切似的,“您不會忘記,自己以前心軟的代價了吧?”
"……"
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雕泥偶,白雪一言不發,毫無反應。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那雪白的,一塵不染的睫毛,似乎微微地動了一下。
“代價?”
溫簡言上前一步。
他扭頭掃了一眼白雪,恍然大悟:
“啊,難不成你說的是那個傳聞中的“詛咒’?”
身材修長的青年眯起雙眼,淺色的眼珠在睫毛的縫隙間閃着光,唇邊帶着漫不經心的微笑。他擡起手,懶洋洋地将胳膊搭在了白雪的肩膀上。
白雪的身體震了一下,反射性地想要後退,但卻被溫簡言強硬地拽了回來。
“連這種傳聞裡的詛咒都沒能力承擔的話,那麼,反正也會遲早死在夢魇裡别的什麼地方,不是嗎?”
青年半靠在比自己小上半頭的少年身上,他稍微叫了嘶牙,玩世不恭的情懶之外,似乎還藏着某種不容置疑的,強大而超然的傲慢,
紳士的視線再次落在了溫簡言的身上。
"我這個人,命硬,很難死的。"
溫簡言歪了歪頭,微笑着∶“什麼詛咒不詛咒……盡管嘗試一下好了。”
""
白雪似乎怔了一下,他無聲的擡起了眼,視線在溫簡言的臉上停留了一瞬。
“這一點,”
溫簡言看向不遠處的黑方小隊,聲音中帶着一絲意味深長的譏诮∶
“我以為你們在這個副本之中發現了才對。”
紳士的神情微微一暗。
他那始終彬彬有禮,毫無波動的外殼似乎裂開了一條細細的裂縫,笑容假面的一角剝落下來。
"可以了,沒用的話就不必多說了。"不像紳士,阿尼斯似乎并不準備這些彎彎繞。他上前一步,帶着殺意的冰冷視線落在溫簡言身上∶“我想,你拿走了什麼屬于我的東西。”
“是嗎”
溫簡言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們或許得看牢一點。”“而且,我拿走了什麼呢”溫簡言微微笑着,神情無辜而欠揍∶"鑰匙不還是好好地留在你們的口袋裡面嗎"
“我建議你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說大話。”
阿尼斯的臉抽搐了一瞬,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一個飽含怒意的微笑。
他陰森森地說∶
"這次可是我們捉到你了。"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兩個人邁着僵硬的步伐,緩緩地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