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毛的注視下,溫簡言的聲音卡住了。短短幾秒内,他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雖然知道,作為非人類的巫燭完全沒有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某種名為“羞恥心”的東西,但是,居然在他的隊友面前,還如此明目張膽?!
雖然溫簡言自認是個臉皮厚的,但是,這種!這種程度的恥感!也絕對超過了他的接受範圍!在那一瞬間,他還是被巫燭過分大膽的行為刺激到頭腦空白。但溫簡言這一次卻很快恢複了思考能力。
因為——
他感受到,對方的手指正在緩慢地遊移向下,甚至逼近髋骨。
在這一刻,黃毛的視線從未如此地存在強烈,溫簡言聽到腦海之中“砰”的一聲炸開了鍋,他從骨頭縫裡都在往外透着熱度,整個人像是瞬間熟透一樣,“别摸了”
他猛地擡手捉住了巫燭的手,咬牙切齒地,惡狠狠地訓斥道∶“松手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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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黃毛的雙眼微微瞪大。
巫燭仍舊不依不饒,他将溫簡言的耳垂含入口中,輕輕一咬。
溫簡言氣急,一想到旁邊黃毛還在看着,就被羞恥和憤怒沖擊地眼前發黑∶"你再咬——"
“那個……”黃毛弱弱地舉起手。
“其實,在進衛生間之後,牛眼淚的效果就消失了……”
他偷偷地審視着溫簡言的臉,小心翼翼地、難以置信地、甚至帶着一點顯而易見的驚恐問道∶"隊長,那個,不會,你的那個……嗯……朋友,現在就在你身邊吧?"
而且……
好像……
看樣子……
還……
嗯。
溫簡言∶"……"
他再一次僵住了。
在腦海之中,他将剛剛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過了一遍,尤其是最後的兩句……
在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又在無意中暴露了什麼樣的細節之後,溫簡言眼前一黑,險些厥過去。
他有氣無力,但卻毫無底氣地說道∶"……不在。"
黃毛沒說話。
但是,他的眼神裡透露出強烈的不信任。
“總之,事情就像我剛剛講的那樣,”溫簡言幹巴巴地,僵硬地說,“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出去吧,讓我一個人稍微待一會兒。”黃毛沉默一會兒∶"沒有問題了。"他也不敢有。
因為,某種意義上……他非常害怕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溫簡言表面平靜,内心絕望地注視着黃毛和自己擦肩而過,而黃毛則步履沉重,緩緩地向着門口走去。衛生間内一片死寂。空氣凝重到令人呼吸不暢。
“吱呀。”
門把手被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