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但是,剛剛将身子支起,他就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好疼!
溫簡言低頭向着自己的身上掃去一眼。
先前在電影場景之中留下的傷口同樣跟着他回來了,殷紅的血色滲出衣服,刻入皮肉的猙獰傷口被汗水一激,仍然在劇烈地疼痛。
溫簡言龇牙咧嘴地擡起眼,看了看頭頂的血條。
血條維持在了50點。
日。
已經掉了差不過一半了。
正在溫簡言檢查自己血條的時候,床下傳來了驚異的聲音:
“……我們出來了?”
“我去,真的出來了!”
虎哥阿豹幾人一骨碌爬下床,站起身來,打量着眼前這個熟悉的寝室,第一次覺得這裡老舊而肮髒的内飾是那樣的親切。
“草啊,剛剛真的……吓死我了……”
阿豹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還帶着驚魂未定的神色。
“說起來,我們這是怎麼做到的啊?……是因為時間足夠了嗎?”
“不清楚……”
幾人搖搖頭,露出了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神情,對于自己突如其來的解困似乎并無頭緒。
“诶,等一下。”忽然,沼澤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匆匆上前幾步,擡手掀開了溫簡言下方床鋪的蚊帳,臉上的喜色漸漸定格,被凝重取代。
“黃鼠狼人呢?”
幾人一愣,紛紛扭頭向着黃鼠狼的床鋪看去。
蚊帳之中空無一物,被子都維持着攤開的狀态,但是,原本躺在裡面的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不知道啊……”虎哥摸了摸後腦勺,也有些納悶,“他好像也沒跟我們一起遇險啊,這是去哪了?”
難道是走了嗎?
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之前在專業課的過程中,對方也确實能夠脫離強制的睡眠狀态……
可問題是,他去哪了呢?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茫然的神情。
沒人知道答案。
“诶!”虎哥忽然一拍腦門,猛地擡頭向着上鋪看去,“兄弟,你出來了嗎?沒事吧?”
上鋪的蚊帳晃了晃。
溫簡言探出腦袋,有些虛弱地說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