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隻有兩三對。
看樣子,他雖然運氣不好發出了聲音,吸引了一部分怪的注意力,但也并沒有差到天怒人怨的地步——隻有一小部分的怪被引來,而大部隊應該也還是追橘子糖他們去了。
溫簡言的大腦飛速運轉,篩選着自己所能選取的所有策略。
門外的腳步聲更近了。
封門?
他掃了一眼背後被用封條封住的鍋蓋。
不行。
他的道具儲備并不算多,還禁不起這麼造。
更何況,能移動的怪,和有靠殺人規則運行的人頭不一樣,萬一道具無法将門封住,他接下來可就得正面硬剛了。
他一方面是不想硬剛,另一方面……
溫簡言還并沒有放棄在這裡尋找更多線索的可能性。
倘若這裡的怪不能被殺死,而是隻能
悉悉索索的聲音貼着門口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摸上了鐵門,正在緩慢地從外面摩挲着。
在鐵門被推開之前,溫簡言當機立斷。
他整個人身子向下一矮,像是一尾滑不留手的魚,靈活地往下方的櫃子裡一鑽,呲溜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伴随着尖銳的“吱呀”一聲,鐵門被從外部打開了。
與此同時,下方的櫃門發出輕微的“咔哒”一聲,悄悄關閉。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溫簡言為自己再度激活了降低存在感的道具。
“……”
櫃子裡是空的,這裡的空間門并不算狹小,但也絕對算不上寬敞。
光線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唯有微微的光亮從櫃子的縫隙之中滲透進來,一條細細的光帶落在溫簡言的側臉上。
空氣渾濁,一片死寂。
溫簡言蜷縮在黑暗之中,隻能聽到自己呼吸聲在櫃壁回蕩着。
櫃外響起了僵硬而拖沓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從門邊而來,一步步逼近,一點點放大,每一聲都像是踩在人的心髒上,令神經也忍不住跟着緊繃起來。
腳步聲在櫃子外回蕩,他隻能憑借聽覺判斷距離。
鞋子和地闆摩擦,發出“嚓”、“嚓”的規律聲響,伴随着腳步聲的接近,溫簡言的心也在逐漸往上提。
忽然,在十分接近櫃子的某一處,腳步聲忽然聽了一下。
在接連不斷的聲音之中,突如其來的寂靜反而令人心肺驟停。
溫簡言的脊背一震,下意識地放輕呼吸。
腦海之中控制不住地勾勒着自己無法看到的畫面,想象力被黑暗激活,反而因此讓未知變得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