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道:
“他和危險源距離那麼近,就算他san值滿格,一分鐘内也會清零!他早就死了!”
“我不管。”
橘子糖嘻嘻笑了兩聲,湊近過去,像是撒嬌的小女孩一樣不依不饒。
“你害死了我的隊員,就得負責。”
看着油鹽不進的橘子糖,索索的心裡也是邪火上湧,先前的恐懼被憤怒壓制,他臉紅脖子粗地怒吼道:
“之前在電影裡隻是害怕随便打起來招惹上什麼東西才讓着你們的,你他媽的,你不要以為我就怕了你!”
背後,其餘的隊員上前幾步。
眼裡帶着冷光,似乎也已經做好了正面沖突的準備。
“真的嗎?”橘子糖眨了下眼,忽然天真無邪的笑起來,“那最好了呀。”
細白的手指緊緊捏着對方汗津津的脖子,皮膚和皮膚緊貼着。
這是一個危險的訊号。
她已經不介意自己的手指挨上對方的脖子了。
畢竟,對橘子糖來說,活人惡心,但屍體可不一樣。
在面對死物的時候,她是沒有半點潔癖的。
橘子糖這一刻切切實實地起了殺心。
她在夢魇裡混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人類社會殘留的道德觀念早已被消耗殆盡,在長久的恐懼和殺戮之中變得扭曲而淡薄,和溫簡言不同,橘子糖是個徹頭徹尾的狠角色,是個不在意手上多幾條人命的瘋子。
正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虛弱的咳聲:
“咳、咳咳!”
“……”
教室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忽然一窒。
衆人臉上或瘋狂,或恐懼,或緊張,或敵意的表情都是一滞,下意識地扭頭,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無數雙眼睛緊緊的注視之下,一隻布滿灰塵的手從講桌下方伸了上來,重重地按在了桌面上。
緊接着,手臂曲起用力,将一個精疲力盡的腦袋從下方扯了起來。
“咳!咳咳!”
溫簡言咳嗽着,晃晃悠悠地撐着桌子直起身來,他臉上的眼鏡歪了,臉色白的吓人,下眼睑通紅,顯得狼狽至極。
但的确是活着的。
“呀!”橘子糖驚喜地叫了一聲,“你沒死呀!”
溫簡言:“嗯。
橘子糖笑嘻嘻地松開了手,然後十分嫌惡地在自己的身上把手指擦了好幾遍,這才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探頭看向溫簡言:
“我也覺得你死不了,禍害遺千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