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怔,下意識低頭看去。
袖章環繞着青年的手臂,在血紅色的燈光之下顯得越發陰冷刺眼。
“……袖章。”雨果慢慢說道。
“對。”溫簡言短促地笑了下,“看樣子,想要成為學生會的候選成員,難度要遠比進其他部門高得多,”
衛城擡手按住太陽穴,眉頭皺緊:“所以篩選條件是?”
雨果深深看了溫簡言一眼,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破壞校規,并且在學生會的追捕中活下來。”
沒錯,隻有直接向校規挑戰,并且在和學生會的正面交鋒之中活下來的主播,才會獲得這樣的紅色條狀布料。
就像是袖章。
或者說……是袖章的前身。
直播間:
“所以他确實是學生會的候補成員……”
“我突然反應過來了,學生會的辦公區域就在行政樓裡,和老師的接觸估計也是最多的,如果主播就像彈幕猜測的一樣,随便說一個,估計就直接完蛋了。”
“這麼想想好驚險,草。”
“在大家都覺得他早撒謊的時候,他居然說了真話,我人傻了。”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現在的狀态。
溫簡言現在的san值隻有16點,隻是靠着意志力強撐着,才沒有被同化,但由于這個數值并不固定,甚至因人而異,所以,在袖章戴上的前提下,便很難斷定,他現在究竟是被狩獵的學生,還是已經被同化成為了副本的一部分。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溫簡言幅度不大地聳了聳肩,恹恹地垂下眼,輕聲說道,“我隻是賭了一把而已。”
他在賭,在被同化成副本一員、和正式加入學生會之間是否有時間差。
顯然,他賭對了。
正因如此,所以他冒險說出的、不摻雜一絲謊言的實話才會被采納。
而在老師的口中,他這樣的人被稱之為“學生會候選成員”。
雨果撚了下煙頭,看向溫簡言的眼神像是探究,又像隻是在單純地給與肯定:“你的腦子很好。”
溫簡言:“多謝。”
他借着蘇成的支撐站起身,有氣無力地笑笑,道:“不過我現在大概也隻剩這個了。”
溫簡言擡起手,将手中的鑰匙丢給雨果:“喏。”
雨果接過鑰匙。
鏽迹斑斑的鐵質鑰匙沉甸甸、冷冰冰的,在血紅的燈光下看起來格外的不祥。
這是通向三樓的鑰匙。
而三樓,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他們進入這個副本,在這裡耐心探尋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