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泡凸出,眼珠裡滿是紅血絲,一張長臉扭曲着,看着十分神經質,
似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畢竟,任誰被丢在黑漆漆的教室裡超過24小時,看上去都不會顯得太自在。
直播間:
“豁?!這人咋成這樣了?我都被吓一跳!”
“怎麼,前面的都忘了副本之前的黑暗了?把你綁成這樣丢在黑暗裡一宿,
你試試?”
“……對不起,
打擾了。”
“不過我很好奇,
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來這家夥已經半異化了,
又能在專業課上蘇醒,
還在選修課之中以“怪物”的身份殺人,
二來,
你們不記得了嗎,在他們離開之前,
橘子糖又布下了遮蔽氣息的道具,
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成了那個從黑暗之中活下來的幸運兒。”
“哦哦!”
“唔,
唔唔唔!唔唔!”
一見到溫簡言,黃鼠狼就瘋狂地彈動起來,腦門“哐哐”地撞着桌闆,
似乎并不能感受到疼痛。
溫簡言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用力點起了腦袋,
生怕對方誤解讀了自己的意識,再次将自己丢在這裡。
雖然溫簡言他們不知道,但是,黃鼠狼直播間的觀衆可是十分清楚,在這段時間内黃鼠狼究竟經曆了什麼。
确實,黃鼠狼免于被襲擊,在先前的黑暗之中活下來了,但問題是,那在黑暗之中遊蕩的存在雖然沒有殺掉他,但也同樣不會對他視而不見。
它們始終在附近遊蕩着。
被丢棄在漫長的、沒有盡頭的黑暗之中,還被剝奪了所有的反抗能力,甚至無法逃跑,隻能躺在無法被稱作是遮蔽物的桌子下方,心驚肉跳地等待着,等待着可能會來,又不知道何時會來的死亡。
說實在的,沒瘋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