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碰到我的手。”
在田野伸手前,她加重聲音,威脅道。
幾人對視一眼,
還是走上前去,
乖乖每人拿了一條裝在了身上。
溫簡言接過其中一根,對着燈光仔細觀察着。
繩子的顔色很豔,
并不是很正的紅色,濃的像是要滴下血來,透着一股森森的陰氣。
“放心,
不會害你。”
一旁,橘子糖涼涼說道。
她擡起手,勾住領口,
脖子上正系着一模一樣的紅繩,“這玩意兒可難找的很,等這個副本結束之後,你們可都是要還給我的。”
溫簡言當然不是擔心這個。
他一邊單手将紅繩系在自己的一隻手腕上,一邊看向橘子糖:
“你就這麼不信任那個家夥?”
他一下就意識到了橘子糖此番行動的目的。
此前他們雖然也曾分開行動過,但橘子糖卻從未做過這種多餘的事,這不僅僅是因為信任隊友的能力,更是因為她骨子裡就是社會達爾文的忠實擁護者,雖然還殘存一些僅有的人性和底線,但早已适應并接受了夢魇的規則。
這種冷血的理念,早就已經深深根植在她那看似天真童稚的外表之下了。
橘子糖這次的反常,顯然和今晚的行動有關。
一個險些害死全隊的叛徒……以及一個強制睡眠、無法防禦的險境。
當然了,這倒也并不代表溫簡言有多信任黃鼠狼。
他隻是對自己的判斷有充分的信心,以及對那家夥真實的能力水平抱有強烈的懷疑罷了。
“那當然了,”橘子糖點點頭,漫不經心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最讨厭在背後捅刀的人了。”
她看了溫簡言一眼。
雖然臉上仍是笑嘻嘻的,但眼底的神色卻是意外的陰郁,像是天際翻滾着的濃重陰雲:“咬過主人的狗,遲早會下第二次口。”
“……”溫簡言注視着她,一時沒有說話。
“好了,社團裡見。”橘子糖收回視線,再次回到了先前凡事不放在心上的散漫模樣,她揮揮手,蹦蹦跳跳地向着女寝跑去。
小女孩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别弄壞了我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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