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揚起脖頸,一臉扭曲地将饅頭塊咽下。
接下來,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補起來的san值,随着饅頭下肚開始猛跌,熟悉的眩暈感、冰冷感,都再一次齊刷刷地找上門來。
他雖然心疼的在滴血,但動作還是沒停。
最後一口饅頭下肚,溫簡言有些站立不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急忙用手扶住旁邊的牆壁,才穩住了身形。
他擡眼向着右上角掃去一眼。
此刻san值已經回落到了20上下。
雖然還沒有到之前他蒙騙老師時的地步,但至少已經很接近了,這次他頂着的又是一個無臉人的殼子,理論上應該是可以成功的。
這個數字已經很危險了,但是對于溫簡言來說……
他畢竟經曆過更糟糕的。
*
“咚咚咚。”
禮貌的,均勻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打破了死寂。
亮着血色燈光的辦公室内,老師們齊齊擡起頭,向着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一張張蒼白的面孔彼此對視,但卻都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一個老師站起身,擡手拉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一個學生打扮,但卻同樣氣息冰冷的無面人。
老師:“社團的?”
“是的,老師好。”
無面人的态度禮貌,無可指摘。
“怎麼上來的?”
老師注視着眼前的社團成員,慘白木然的臉孔之上,冰冷的雙眼深處毫無情感,帶來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對方似乎也被吓了一跳,有些畏縮地往後退了一步:
“是,是我們指導老師帶我上來的。”
“他讓我來詢問一下,為什麼要阻撓我們社團在新學年開學第一日招新,”說到這裡,無面人似乎也微微硬氣了一點,“以往也就罷了,這次這麼關鍵——”
“什麼?”學生會指導老師的眉頭狠狠皺起,“什麼阻撓?”
他們這邊根本不清楚什麼阻撓招生的事。
“你的指導老師呢?”
老師面無表情問道。
且不說是這次的控訴他們聽都沒聽說過,單單隻是擅自進入第二層,就已經是不能容忍的冒犯了。
“我們老師已經去跟副校長彙報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