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畢,溫簡言深吸一口氣,撐着牆壁想重新直起身來,但手臂卻像是脫了力……沒成功。
他又努力了一下。
還是沒成功。
溫簡言:“……”
他扭頭看向虎哥,有些弱氣地說:
“來扶我一把?”
虎哥:“……”
?
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
“咋?終于不嘴硬啦?”
“笑死,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好嗎,剛剛建立起來的靠譜感覺完全毀于一旦啊。”
虎哥走上前去,任勞任怨地把溫簡言扶了起來。
畢竟也是個成年男性,雖然看着挺瘦,但溫簡言的分量可不算太輕。
趁着對方動作頓住,溫簡言把胳膊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将自己的整個體重都壓了上去,面不改色地說:
“愣着幹什麼,走啊。”
他催促道:“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
直播間:
“?”
“你小子這是純粹把人家當冤種使喚吧?“
大怨種虎哥任勞任怨地撐起溫簡言的身軀,帶着他向着一樓的大廳内走去。
其餘幾人也緊随其後。
很快,他們來到了大廳内的鏡子前。
溫簡言從虎哥的背上收回手,擡頭向着面前的鏡子看去。
和記憶中的一樣,鏡子足足有一人多高,寬至接近兩三米,正對着緊閉的行政樓正門,原本模糊的表面此刻卻平滑無塵。
溫簡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虎哥他們剛剛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鏡面内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雖說一樓的光線很暗,但不至于黑得如此純粹、如此可怕。
與其說像是一面鏡子,不如說是黑洞。
即便溫簡言打開手電筒向着鏡面内照去,裡面也無法倒映出半分人影。
那仿佛就能将所有光線吞噬,無法預知的恐怖感令人感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