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三個字和一個句号,他實在是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走就走了,還留個字條?
他又沒有和自己通報去向的義務,真是,何必呢。
他嗤笑一聲,伸手撿起字條。
下一秒,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紙片邊緣遊了過來,偷偷摸摸卷上了他的小拇指。
“啊!”
溫簡言被吓得一個激靈,手指一個哆嗦,将紙片甩了出去。
他定睛向着自己的手指上看去。
那是一截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細細短短的一截,黑漆漆的,像是活物一樣緊緊地纏在他的小拇指上,似乎是巫燭那家夥随心意驅使的黑暗所凝成的觸手。
……而且還是最前面的一小段。
那柔軟冰冷的觸感激起了他很多不願回想的記憶,溫簡言頭皮發麻地甩甩手,想把它甩下去。
但那玩意兒卻好像意識到自己被反感了一樣,不僅纏得更緊了些,甚至還探着腦袋尖尖想要順着溫簡言的手背往上爬。
溫簡言急忙用另外一隻手摁住,才勉強阻止了它鑽到自己的袖口裡。
紙片跌在沙發上,反了過來。
上面又是那端端正正的字迹,依舊是三個字加一個标點符号:
*
正在遊泳池邊的衆人正在激烈研究該如何将溫簡言找回來時,忽然,隻聽遊泳池内傳來嘩啦一聲水響。
衆人一怔,扭頭看去。
隻見一顆濕漉漉的腦袋從池水中探了出來,探出水面的臉孔奮力呼吸着——不是溫簡言又是誰?
溫簡言劃着水,艱難地遊向泳池邊緣。
他握住扶手:“幫幫忙?”
衆人這才如夢初醒,一齊上前,七手八腳地将溫簡言從泳池了拽了出來。
溫簡言癱在潮濕的地面上,一個勁的咳嗽着,像是被嗆了水。
“剛剛是怎麼回事?”雲碧藍皺眉問道,“你明明是最先跳的,為什麼是最後浮出來的?”
溫簡言擡起頭:“啊?我是最後一個嗎?”
他撐着地面直起身,眨眨眼,道:
“可能是帥哥密度比水大?”
衆人:“……”
你可閉嘴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溫簡言比他們浮出水面用的時間更長,但是,至少人出來了,他們高高提起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