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外面的圖書館已經被燒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複原了。
雨果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向着面前的書架看去。
他擡手在胸口劃了個十字，動作看上去并不像祈禱，倒像是某種道具的激活儀式。
緊接着，雨果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一本書的書脊上，将它抽了出來，緩緩翻閱。
書頁翻動的沙沙聲在死寂中響起。
很快，他停了下來。
雨果用手指卡着書本的其中一頁，将它調轉過來展示給衆人。
文字依舊無法辨認，但是，在右邊的一頁上，卻是一張看上去有些模糊的、像素不太高的照片。
“這個人你們還記得嗎？”
衛城湊上前去，視線落在雨果指點的那個人身上，忽然一怔：“等一下，這不是之前在校長辦公桌上照片裡的其中一人嗎？”
即出現在校長辦公室内照片上的人，也出現在校史中的人，有，且隻會有一個。
——副本内迄今未知都從未有過任何存在感，但卻又好像從未徹底從衆人視線内消失的校長。
張雲生。
雨果：“文字無法閱讀，或許是因為線索并不藏在文字裡。”
說着，他擡起手，将手中的書本丢給了田野。
田野手忙腳亂地接住書。
“記住這張臉。”
雨果扭過頭，視線落在面前的書架上，繼續說道：“找到每一本書裡有這張臉的頁數——如果這裡真的有線索的話，在我們找齊之後應該就能顯現。”
*
另外一邊。
溫簡言的視線緊緊地追着不遠處李察的背影，心無旁骛地狂奔着。
終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察停下了腳步。
溫簡言喘着氣，擡眼看去。
體育館的穹頂出現在了不遠處。
——果然。
看着那熟悉的建築物，溫簡言對此并不意外。李察站在體育館前，仰頭注視着眼前的建築物，由于角度問題，溫簡言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在矗立許久後，他才終于有了動作，緩緩地推門走了進去。
溫簡言跟了上去。
他把手抵在沉重的鐵門上，緩緩施力，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了眼前。
明亮的陽光從體育館頂端的天窗灑落，但卻似乎并沒有多少溫度，從溫簡言的角度看不到泳池裡的水面，但卻能看到牆壁上反射出來的粼粼波光。
李察一步一步向着泳池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