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似乎意識到了溫簡言言語中的暗示,索索露出被冒犯的神情,“你不會覺得我會在這種地方造假吧?”
“……”
溫簡言的視線在他的臉上停留一瞬。
對方不是什麼很有底線的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點。
不過……
他這次的确沒有說話。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索索從溫簡言不同尋常的态度中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皺着眉頭,探過來向着溫簡言手中皺巴巴、濕漉漉的紙卷看去。
那是幾l張疊在一起的紙,顔色深淺不一,大小也不一,紙張的邊緣歪歪扭扭,并不整齊,像是分别從不同的書冊中扯下來的,紙張表面都密密麻麻地寫滿文字。
但是,這些文字都是些無法被閱讀的詭異符号,鬼畫符似的排列在紙張表層,根本沒有任何含義。
這下,就連索索都愣住了:
“……怎麼會?”
之前那封信不都變成能被閱讀的文字了嗎?
索索急忙看向溫簡言,試圖解釋:
“那個,大佬,我的的确确是按照您說的——”
“嗯,我知道。”
溫簡言平靜地點點頭,止住了對方。
和剛剛相比,他的态度顯得有些過于冷靜了。
索索狐疑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溫簡言會顯得如此不在意——好不容易取得的信息變成了無法閱讀的廢紙,無論是誰都不該如此平淡。
“你……為什麼會是這樣?”
索索試探性地發問。
“差不多吧。”
溫簡言将那幾l張紙重新疊好,放進口袋裡。
他看向索索:“你有沒有發現,能被閱讀的兩份信息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
索索茫然:“……什麼?”
溫簡言目光深深,一字一頓道:“我們都見過它的原件。”
“!”索索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緩緩瞪大了雙眼,“啊,好像是這樣——”
實際上,之前在食堂門口的時候,溫簡言就已經産生了相關的疑慮。
如果說“信件”和“日記本”的原件是被藏在畢業論文的過程中的,那麼,在沒有“旁聽生”參與的情況下,主播們又該如此從如此龐大的地圖中找到這麼幾l個固定的小物件呢?
純靠碰運氣嗎?那未免也太不嚴謹了。
而現在,溫簡言才終于漸漸認識到了其中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