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言彎起雙眼,愉快地笑了一下:
“謝謝你的安慰。”
“去你媽的,誰安慰你了?”
橘子糖炸了毛似的跳起來,狠狠瞪他一眼,氣呼呼地轉身走掉了。
*
和橘子糖分别之後,溫簡言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和之前的幾l次一樣,他洗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關了燈,準備睡覺。
這個副本的持續時間太長太長了,高強度高壓高危的環境對他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體能上的、精神上的、情感上的。
溫簡言從未如此疲憊過。
他急需休息。
身體的每一根骨頭,每一寸皮膚,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着休息。
要休息。要睡眠。
必須要睡了,再不睡的話,他的思維就沒辦法變得清晰,精力就沒辦法回複。
要睡了。
放空大腦,要睡了。
黑暗籠罩着房間,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隻能聽到青年均勻起伏的呼吸聲。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
……
然後是第五個小時。
黑暗中。
溫簡言将手臂搭在額頭上,胸膛均勻起伏,但目光卻清明至極。
真奇怪……他明明很累了,但卻不怎麼困。
一點也睡不着。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将手臂放下。
房間裡仍是黑漆漆的,安靜的像是墳墓一樣,隻能聽到他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令人幾l乎感到十足的不适。
他若有所思地轉動了一下手指上的銜尾蛇戒指。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溫簡言将它湊到唇邊,漫不經心地說:
“在嗎?在就出來。”
溫簡言面無表情,注視着頭頂黑漆漆的天花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