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純理性的考量。
根據這種思路,副本一結束溫簡言就該這麼做了,但他卻避開了這明顯的正确答案,而是選擇了四處玩樂、閑散度假。
“……”
唉。
溫簡言忍不住擡手摁住隐隐作痛的額角,唉聲歎氣。
在這段時間門裡,他一直刻意回避想到這家夥,試圖用時間門來淹沒沖淡任何與其相關的所有細節。
但是事與願違。
即便已經過去了太久,但對方嘴唇壓下,手掌蓋在眼上的觸感卻仍然過分鮮明,稍一不注意,好像一閉眼就會重新浮現出來。
那淹沒而來的睡意、和戛然而止的孤獨。
這讓他覺得很怪。
一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的怪。
就好像……清楚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變質,但卻不知如何阻止,隻能選擇對其避而不談。
現在回想起那件事,溫簡言不由自主地隐怒起來。
巫燭當時但凡做到最後,事情也不至于像現在這麼複雜,讓他一想就頭疼的要命。
就這樣還能算是神?
羊尾的神吧。
去他大爺的。慫死算了。
*
三個小時之後。
碼頭。
所有人都準時來到了集合地點。
溫簡言掃了一圈。
公會的骨幹基本上就都在這裡了。
陳默、聞雅、黃毛、季觀,以及作為副會長候選人而被一起帶上的瑪琪、常飛羽和孔衛。
一共七人。
這個花銷可不會小。
在溫簡言來得及感到胃痛之前,陳默率先發話了:
“所以,遊輪呢?”
碼頭前,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海洋,明明是由夢魇制造出來的海域,但看上去卻和現實生活之中的大海一模一樣,海風卷着鹹腥的氣味撲面而來。
放眼望去,是與天色相連接的無邊海洋,耳邊是規律的陣陣濤聲。
溫簡言回過神來:“幾點了?”